我本以为林默会像往常一样沉默以对，没想到他却突然开口："团结不是表面的整齐划一，而是在理解差异的基础上的包容。"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让教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"什么意思？"张佳皱眉反问。
林默抬起头，第一次正视着全班同学："就像物理学中的引力和斥力，表面上是对立的，实际上却是同一种力的不同表现形式。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，不理解才会产生隔阂。"
这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包括我在内。
"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交流？"后排的刘明直接质问。
林默的目光又变得游移："有些事情，解释了反而会更复杂。"
我察觉到气氛有些剑拔弩张，赶紧转移话题："好了，今天我们主要讨论下周的运动会安排..."
下课铃响后，我叫住了林默。
"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师，"我温和地说，"我注意到最近班上同学对你的态度有些..."
"我习惯了。"他打断我，语气平静得不像一个高中生，"每个地方都一样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。"他低下头，"我可以走了吗？"
那一刻，我忽然对这个男孩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疼。
2.
矛盾在一周后彻底爆发。
那是一个物理实验课，钟鸣安排学生分组成一个关于电磁感应的实验。由于林默的特殊情况，他被安排和平时成绩不太好的刘明一组。
"林默，你来演示一下怎么连接电路。"钟鸣似乎特意给了林默表现的机会。
刘明不屑地撇了撇嘴："让天才表演吧。"
林默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默默地拿起导线开始连接。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，很快就成了连接。
"看，电流表没有反应，失败了。"刘明幸灾乐祸地说。
林默皱了皱眉，检查了一下设备："磁铁的磁场强度不够，不足以产生明显电流。"
"哟，这也能怪到设备头上？"刘明大声说，引来周围同学的笑声。
钟鸣走过来检查了一下："林默说得对，这个磁铁确实有点问题。我去拿一个新的。"
钟鸣离开后，刘明突然凑近林默："听说你以前学校也是这样，故作高深，最后被同学们孤立？"
林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："你怎么知道的？"
"哈，果然是真的。"刘明得意地说，"我表哥在你原来的学校，他告诉我你在那边也是个怪胎，最后闹出了不小的乱子才转学的，是不是？"
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："他还说了什么？"
"说你害死了一个人。"刘明压低声音，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挑衅，"说你其实是个疯子。"
下一秒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，一向沉默的林默猛地揪住了刘明的衣领，力道之大使刘明几乎窒息。
"你什么都不知道！"林默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，"闭嘴！"
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，几个男生冲上来试图分开他们，却被林默爆发出的惊人力量推开。钟鸣闻声赶回，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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