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林雪离开后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来。
第二天，林默回到了学校，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憔悴，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。
课间，我再次把他叫到办公室："身体好些了吗？"
他点点头，没有多说。
"同学之间有些误会是正常的，但暴力解决不了问题。"我轻声说，"如果有人说了让你不舒服的话，可以告诉我。"
林默抬起头，眼神突然变得清醒而锐利："老师，你相信科学吗？"
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愣："当然。"
"如果科学发现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，比如平行世界、时间悖论，你会相信吗？"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："这要看有什么证据支持了。"
林默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摇摇头："没什么，我只是最近看了些物理学的书，有些好奇。"
"如果你对物理感兴趣，可以和钟老师多交流，他很欣赏你的才能。"我建议道。
"已经不重要了。"林默轻声说，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4.
接下来的几天，班上的氛围微妙地变化着。虽然没有人再公开刁难林默，但他依然被同学们孤立着。更奇怪的是，我开始注意到有几个学生偶尔会和林默私下交谈，表情严肃。
周五下午的自习课上，我看见张佳和林默在后排低声交谈，神情异常紧张。当我走近时，两人立刻安静下来，装作各自看书。
"你们在讨论什么？"我问道。
"物理作业。"张佳迅速回答，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自然。
我没有追问，但开始留意班上的变化。
周末，我去学校批改作业，意外地在教学楼后的树林里发现了林默和几个同学——张佳、李阳、还有平时很少说话的王萍。
他们围成一圈，林默似乎在向他们展示什么，神情异常严肃。我本想上前询问，却在看到林默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时停住了脚步。
那是什么？一个自制的电子设备？
我决定暂时不打扰他们，但这个场景却让我心生疑虑。
周一早晨，我刚到办公室，就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——林默被发现在宿舍自杀，目前正在医院抢救。
我立刻赶往医院。在急诊室外，我见到了脸色苍白的林雪。
"怎么回事？"我急切地问。
"昨晚他割腕了..."林雪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是舍管老师发现的，所幸发现得及时。"
"有什么征兆吗？"
林雪摇摇头："他一直很安静，我以为药物控制得不错..."
几个小时后，医生出来通知我们林默已经脱离危险，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。
"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我问林雪。
林雪避开我的目光："可能是病情复发。这不是第一次了。"
当我们被允许进入病房时，林默已经醒了过来，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"为什么？"我轻声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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