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思考了一会儿："我不确定...但上个月，我看到他们在吵架。雅雅哭得很厉害，而孙伟看起来很生气。当时我远远看到，没上前打扰。后来问雅雅怎么回事，她只说是工作上的分歧。"
"你还记得他们吵架的具体日期吗？"
"应该是上个月26号左右，因为那天是我生日，我本来想请雅雅吃饭的。"
刘队长记录下这个信息："对了，沈雅手腕内侧有个字母'S'的纹身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？"
林薇露出惊讶的表情："纹身？雅雅什么时候有纹身了？她一向很保守，连耳洞都是被我硬拉着去打的。"
我和刘队长对视一眼。这又是一个疑点。
离开咖啡厅后，我立刻回到法医室复查昨天的解剖结果。我再次检查了沈雅的腹部，确认里面确实有一个形态类似胎儿的物质。但考虑到林薇的说法，我决定做更详细的检查。
我取了一些组织样本，发送到病理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。同时，我仔细检查了沈雅的生殖系统。
令人震惊的是，我发现林薇的说法是正确的。沈雅确实做过卵巢切除手术，有明显的手术疤痕。那么腹中的"胎儿"是什么？
下午三点，病理报告终于出来了。
那不是正常的胎儿，而是一种罕见的畸胎瘤，一种可以包含多种组织如头发、牙齿甚至脑组织的肿瘤。它在形态上酷似胎儿，但实际上是肿瘤的一种。
我立刻打电话向刘队长报告了这一发现。
"所以沈雅患有严重疾病？"刘队长问道。
"很可能是的，但奇怪的是，这种肿瘤通常会有症状，她却似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。"
"也许她知道自己有病，但选择隐瞒？"
"有这种可能。我建议查一查她最近有没有去过医院。"
挂断电话后不久，技术科的同事送来一份新的报告：死者指甲缝里的女性DNA有了比对结果，属于一个叫江芸的女性，有前科，三年前因伤害罪坐过牢。
"江芸？"我皱眉思索，这个名字全陌生。
刘队长的短信很快发来："江芸是孙伟前女友，去年因纠缠孙伟被警方训诫过。我们正在寻找她。"
线索似乎开始串联起来了。我回想着案件的每个细节，总觉得还有什么被忽略了。
突然，我想起那个"S"纹身。如果连闺蜜都不知道沈雅有纹身，那很可能是最近才有的。"S"代表什么？孙伟的姓氏"孙"？还是别的什么？
正当我思考时，刘队长的电话打来了，声音里带着紧张："孙伟的尸体被发现了，在他的公寓里，初步判断是自杀，但现场有搏斗痕迹。我们需要你立刻过来。"
五
孙伟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小区内。当我到达现场时，警方已经封锁了整个区域。
刘队长在门口等我，脸色凝重："里面很乱，看上去发生过激烈的搏斗。孙伟是在浴室里被发现的，初步判断是割腕自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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