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"结束了吗？"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
林护士长脸色苍白，看起来精疲力尽："不，只是开始。你打破了循环，但代价是什么，我们还不知道。"

"那四个人呢？他们怎么样了？"

"我不知道，"她摇摇头，"或许被释放了，或许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。时间会给我们答案。"

这一夜过后，校医室外墙上的字迹消失了。林护士长依然每天照常工作，但她似乎变得更加沉默。有时我经过校医室，会看见她站在窗前，目光穿过时光，仿佛在寻找那些消失的人。

我试着查找关于那四个人的记录，却发现学校档案中全没有他们的信息，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。唯一能证明那晚经历的，只有我手指上的那道疤痕。

直到一个月后，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。信中只有一张纸，上面画着五个人——四个穿着不同年代校服的年轻人，和一个现代装束的女性，正是林护士长。他们站在一起，面带微笑，背景是一所我不认识的学校。

纸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："谢谢你释放了我们。现在轮到你守护这个秘密了。"

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但从那以后，每当我经过校医室，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。有时深夜，我会梦见那四个与我相似的面孔，他们向我招手，却不再试图把我拉走。

林护士长在学期结束后离开了学校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。校方很快聘请了新的护士长，一切恢复正常。但每年农历二月初二的晚上，校医室的灯总是亮到很晚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。

而那个储藏室，据说已经被锁起来，永远不再使用。

有时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我没有去送那份文件，如果我没有看到墙上的字迹，现在的我会在哪里？是不是也会成为墙上的一个影子，等待着下一个蒋启明来延续这个循环？

百年的诅咒或许已经打破，但新的守护者已经诞生。只是这一次，守护的不再是封印，而是真相。

每当有新生好奇地问起校医室的传说，我总是笑而不答。有些秘密，注定只能由特定的人来知晓和守护。

而当我收拾宿舍准备搬到新校区时，在床垫下发现了一枚断成两半的铜质校徽，样式古老，背面刻着复杂的符文。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，但我知道，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新的转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