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我想起那张照片和纸条："你说的容器，是指那篇小说里提到的吗？"

林清雨的嘴角微微上扬："不是小说，沈临。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，每七年一次，已经持续了四十九年。而你，是第七个。"

我感到一阵眩晕，扶住书桌稳住身体："这不可能...我只是个普通学生..."

"没有人是普通的。"她的声音变得低沉，"你认为电脑抽签随机选中你只是巧合吗？你认为你会被分到我的资料室只是偶然吗？"

窗外的雨声变得更大，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无数手指的叩击。我想逃离这个地方，但双腿仿佛灌了铅，无法移动。

"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，"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"你为什么说已经为我死过一次？"

林清雨站了起来，她的动作很慢，像是水下的舞者："因为这是唯一能打破循环的方式。容器必须被填满，然后被打破，否则他们会一直来，一直带走更多的人。"

她走向那台老式打字机，按下几个键，打字机竟自动开始运作，打出一行行字："第一个容器，1979年，张明。第二个容器，1986年，李雯....."

名单一直列到第六个，2016年的王明昊——正是陈佳提到的那个休学的学生。

"他们都怎么样了？"我问。

"有的疯了，有的死了，有的...变成了别的东西。"林清雨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"我试图阻止这一切，所以我选择了失踪。但我没想到，他们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容器。"

我感到一阵恶寒："如果我是第七个，那么...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？"

林清雨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模糊："七是一个整的数字，当第七个容器被填满，循环就会成。他们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力量，然后开始新的循环。除非..."

一阵刺耳的噪音打断了她的话，整个资料室的灯光开始闪烁。我发现林清雨的身影正在消散，变成一缕缕青烟。

"除非什么？"我急切地问道。

"除非你能找到我的遗物...真正的遗物..."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，"在我的课本里...记住，页码是生日..."

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，林清雨的身影全消失了。我站在黑暗中，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提供短暂的光明。

就在这时，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有人正在上楼。

"沈临？你在上面吗？"是陈佳的声音，但听起来有些不对劲，太过刻意的关切。

我没有回答，本能地躲到了书架后面。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最后停在了资料室门口。

"我知道你在里面。"陈佳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，"开门吧，我们需要谈谈关于容器的事情。"

我屏住呼吸，一动不动。过了大约一分钟，门把手开始剧烈摇晃，但门被我从内部锁住了。

"沈临，别让事情变得复杂。"陈佳的语调变了，变得冰冷而陌生，"你知道的太多了，但还不够。打开门，我可以告诉你真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