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暗恋他很久了,久到我自己都快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他是我的邻居,比我大两岁,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,成绩好,长得好,性格也好。我就像他身后的小尾巴,小学、初中,甚至连高中都考到了同一所学校。
但我们的关系一直停留在“邻居”这个层面,再也没有跨越过。他总是对我很好,像对待亲妹妹一样,会帮我补习功课,会在我被欺负时挺身而出,会在我伤心难过时递给我纸巾。可我知道,那不是爱情。
我无数次想过要向他表白,却又一次次地打消了这个念头。我害怕,害怕一旦说出口,连现在这样和他相处的机会都会失去。我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秘密,直到那天晚上。
那是高中毕业后的暑假,我们这栋楼的邻居们自发组织了一场烧烤派对。大家都聚在楼下的花园里,热热闹闹的。我本来不想去的,可我妈硬把我拽了下去,说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。
我一眼就看到了他,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,站在烤架前,手里拿着扇子,正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。阳光洒在他身上,镀上了一层金边,好看得像电影里的画面。
我找了个角落坐下,手里拿着一串烤玉米,眼睛却忍不住往他那边瞟。几个阿姨婶婶围着他,问他填报了哪个大学,以后有什么打算。他耐心地一一回答着,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有人递给我一杯饮料,我道了谢,一口气喝了大半。可能是天气太热,也可能是饮料里有什么别的东西,我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。
后来的事情,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。好像是有人提议玩游戏,又好像是大家开始唱歌。我只记得,我好像喝了很多饮料,然后,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身边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。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坐在家里的床上,头痛欲裂。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我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,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片段零散,像是被打碎的玻璃,怎么也拼不整。我只隐约记得,好像,我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做了些不该做的事。
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瞬间袭来,我抱着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我做了什么?我到底做了什么?
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,解锁屏幕。微信里有几条未读消息,都是烧烤群里的。我点开一看,大家都在发昨晚的照片和视频。我心惊胆战地翻看着,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
还好,大部分都是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的画面,只有几张我坐在角落里的照片,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我稍微松了口气,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。
他呢?他有没有发消息?
我退出群聊,点开他的头像。我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前几天他问我大学志愿填得怎么样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。我怕,怕他提起昨晚的事情,怕面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