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我意识到单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无法对抗整个组织。我需要寻找帮手，或者找到组织的弱点。

经过深思熟虑，我决定从组织内部突破。于萌萌提到过，父亲有一位助理叫张明，负责处理组织的日常事务，同时也是祭祀仪式的记录员。据萌萌观察，这个张明似乎对她很有同情心，有几次甚至偷偷减轻了她的"贡献量"。

"你能想办法接触到这个张明吗？"我问萌萌。

"他每周三来学校接我去做身体检查...明天就是周三。"她犹豫了一下，"但父亲一般也会来。"

"你想办法支开你父亲，给我和张明单独谈话的机会。"

第二天下午，我在校门口不远处等待。三点整，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在校门口。于萌萌走上前去，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。随后，于德高从车上下来，和女儿一起走向学校的行政楼，而另一个中年男子则留在车上。

这就是我的机会。我快步走到车前，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。车窗缓缓降下，露出一张警惕的面孔。

"你是谁？"张明问道。

"林远，于萌萌的男朋友。"我直截了当地说，"我知道你们在对她做什么，我也知道你对她有同情心。"

张明的脸色变了："你最好离开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。"

"如果你真的认为那些仪式是对的，你为什么要减少她的'贡献量'？"我盯着他的眼睛，"你知道那是错的，对吧？"

他沉默了片刻，四处张望确保没人注意我们："上车，不要在外面说这些。"

我坐进后排座椅，张明转过身来："听着，我只是一个打工的。于总给的薪水是外面的三倍，我有老母亲和孩子要养..."

"我理解你的处境，但于萌萌也是一条人命。"我压低声音，"他们这样下去，总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。"

张明咬了咬嘴唇："我知道...上次大祭祀后她昏迷了两天。但我能做什么？于总在本地有很大影响力，警察都不敢惹他。"

"我需要你的帮助，"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"提供给我组织内部的信息，尤其是他们的弱点。作为回报，当这一切结束后，我保证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带家人离开这座城市，开始新生活。"

"你哪来的钱？"他嗤笑一声。

"我父母在深圳有一套房子，市值至少五百万。"这是我唯一的筹码，虽然那是我未来的全部依靠，但为了萌萌，值得。

张明沉思片刻，似乎在权衡利弊："我凭什么相信你？"

我掏出手机，调出一张房产证的照片："这是我父母的房产证，我是独生子。只要你帮助我们，房子卖掉后的一半收入就是你的。"

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，最终长叹一口气："好吧，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，但我不会直接参与任何行动，明白吗？"

"明白。"我点点头，"首先，我需要知道组织的核心人物和他们的弱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