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二，我妹夫跪在我家客厅中央，请我借给他五十万救急。
我正要开口拒绝，妹妹已经泣不成声地补充："姐，就当帮帮我们。小辉爸妈那边催得紧，说入不了他们家门，我们俩真的走投无路了。"
"你们到底惹上什么事了？"我看着妹夫肿胀的眼眶和妹妹憔悴的脸，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原来，妹夫赵辉沾上了赌博，最近半年输了近百万，还借了不少高利贷。春节前两天，讨债的人找上门，扬言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。赵辉爸妈有些存款，但最多能拿出五十万，还差五十万。
"姐，我知道你手里有笔钱。"妹妹小君红着眼睛说，"爸妈离世后，他们那套房子卖了，你分到一百多万。能不能先救救我们？"
我皱眉："那是我和老陈准备给儿子买婚房的首付。再说，赵辉欠的是赌债，这钱一借不知何时能还。"
"一定还！"赵辉猛地抬头，"姐，我保证戒赌，慢慢还你钱。只要度过这个难关，我一定改过自新。"
我望向客厅角落正在看动画片的儿子，又看了看老公欲言又止的表情，心里一阵烦躁："我考虑一下，明天给你们答复。"
晚上，我和老陈商量此事。他摇头："小赵那人我看不透，工作不务正业，整天打游戏、看球赛，现在又染上赌瘾。你这钱要是借出去，八成是肉包子打狗。"
我也明白这个道理，但妹妹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。父母早逝，我们姐妹相依为命，我对她一直照顾有加。
思来想去，我第二天告诉妹夫："五十万不能给你，但我可以借你二十万，算是帮你们暂时渡过难关。"
妹夫面露难色："姐，真的不够啊。那些人说了，要么还清，要么就..."
"我只能帮到这里。"我态度坚决，"而且必须签借条，约定还款日期。"
最后他们勉强接受了我的条件，拿了钱匆忙离开。我望着他们的背影，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一个月后，妹夫果然没能还上高利贷，讨债人上门打伤了他。医院里，妹妹拉着我的手哭诉："姐，求你再借我们三十万，把债务了结吧。"
我犹豫再三，又凑了十万给他们，但明确表示这是最后一次。
谁知半年后，妹夫赵辉居然又来敲我家的门。这次他神色轻松，穿着一身新衣，手腕上戴着名表。
"姐，我来还你钱了。"他笑呵呵地掏出一叠现金，"上次那三十万，我今天先还你五万。"
我愣住了："你不是欠我们一共三十万吗？"
"哦，之前那二十万，小君不是跟你说了吗？因为我们急用，先拿去应急了，过段时间一起还你。"
我脸色刷地沉下来："她根本没跟我说过这件事。当初明明说好借条一式两份，我这边的那份她拿走说要补充什么内容，后来就再也没提起过。"
赵辉表情一僵，随即恢复平静："可能是她忘了。不过没关系，钱我们肯定会还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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