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夜风吹在脸上，凉飕飕的。我拿出手机，看着陈柏舟的头像，犹豫了很久，还是没有点进去。
我问自己，到底在坚持什么？坚持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暗恋吗？
第二天在学校食堂遇到陈柏舟和林溪，他们正坐在角落里吃饭。陈柏舟看到我，冲我挥了挥手，“肖岩，过来一起坐！”
我走了过去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，“你们怎么在这儿吃饭？”
林溪笑了笑，“食堂人少，安静一些。”
我坐下后，发现陈柏舟给林溪夹菜，动作很自然，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。林溪也没有拒绝，只是笑着道谢。
我心里堵得慌，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陈柏舟聊天。
“你最近复习得怎么样？还顺利吗？”我问他。
“挺好的，林溪帮了我不少。”陈柏舟笑着说，看了林溪一眼。
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他们的眼神交流，让我觉得像个局外人。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，低头吃饭。
吃饭，陈柏舟突然说，“肖岩，你下午有空吗？陪我去买点东西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看向林溪。
林溪善解人意地说，“你们去吧，我下午约了同学。”
陈柏舟对林溪笑了笑，然后转头对我说，“走吧。”
路上，陈柏舟告诉我他想给林溪买个礼物，感谢她最近的帮助。
他问我，“你说送什么好？她好像喜欢看书。”
我心如刀绞，却还要强忍着给他建议，“送她一套精装版的名著吧，或者一些比较难买的专业书。”
陈柏舟听了我的建议，眼睛亮了起来，“这个主意不错！还是你了解我。”
了解你？我了解的是你喜欢什么，讨厌什么，而不是怎么去讨另一个女生的欢心。
陪他逛了几个书店，终于找到一套林溪喜欢的名著。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包装好，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，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。
送他回家后，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。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是陈柏舟发来的微信：【谢谢你，肖岩。】
我看着这条信息，眼眶有些湿润。这么多年，我为他做了那么多，他看到的只是我的帮助，我的“好”，却从未看到我隐藏在友情之下的爱意。
也许是时候放手了。
我决定不再逃避，去面对自己的感情。我约了陈柏舟，想把一切说清楚。
我们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，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紧张。
陈柏舟看起来有些疑惑，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约他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看着他的眼睛，“陈柏舟，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他点了点头，“怎么了？看你这么严肃。”
“我……我喜欢你。”我说出这几个字，感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声音有些颤抖。
陈柏舟的表情僵住了，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“肖岩，你……你在开玩笑吧？”他干巴巴地说。
我苦笑，“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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