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阿姨是你的继母，顾叔叔是你的继父！”他大声地说，“我们只是法律上的兄妹，我们不是亲兄妹！”
我愣住了。
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。周阿姨和顾叔叔一直对我很好，我以为他们是我的养父母，以为我和顾言是继兄妹。
继兄妹……虽然没有血缘关系，但在法律上，在名义上，依然是兄妹啊！
“那也不行！”我依然坚持，“我们是家人！”
“家人？”他再次冷笑，眼神变得有些阴鸷，“家人就不能相爱吗？法律上没有规定兄妹不能相爱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“没有什么可是！”他打断我的话，再次将我拉进怀里，紧紧地抱着我，“念念，我喜欢你，从你来的第一天起，我就喜欢你！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，一丝压抑，仿佛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了很久很久。
“我讨厌你和别人说话，讨厌你对别人笑，讨厌你离开我的视线！”他近乎低吼着说，“我只想你只看着我，只对我一个人笑，只依赖我一个人！”
他的话像一颗颗炸弹，在我脑子里炸开。我从未想过，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，内心竟然藏着如此强烈的情感。
他的占有欲，他的偏执，在这一刻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。
我感到害怕，同时也感到一丝心疼。这个少年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，将所有情感都压抑在心里。
“顾言……”我轻声叫他的名字。
他没有回应，只是紧紧地抱着我，仿佛怕我逃走一样。
“让我放开你，除非你告诉我，你是不是也喜欢我。”他声音沙哑地说。
我的心跳得飞快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。
我喜欢他吗？是的，我喜欢他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我不知道。或许是从他给我送纸巾的那天起，或许是从他偷偷给我送药的那天起。
我对他的情感，在不知不觉中，已经超越了家人之间的界线。
可是，我们是法律上的兄妹啊！这份情感，是不能存在的！
我在他怀里挣扎着，试图逃离他的束缚。
“放开我！”我喊道，“顾言，放开我！”
他没有放开，反而抱得更紧。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情感。
“告诉我，念念，你喜欢我吗？”他再次问道，声音带着一丝恳求。
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既害怕承认这份情感，又无法否认它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我哽咽着说。
他沉默了。抱着我的手臂渐渐松开了一些。
我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，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跑去。
我拉开门，逃离了他的房间，逃离了那个充满了禁忌和压抑的空间。
我冲回自己的房间，关上门，靠在门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快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顾言的话还在耳边回响，他的眼神，他的拥抱，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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