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……”我犹豫着说，“你说的那些话……”
他依然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接着说：“我们是兄妹啊。”
他笑了，笑声有些嘲讽：“又是兄妹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我反问他，“法律上，我们就是兄妹！”
他突然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我。
“法律？”他低声说，“法律能管得了我的心吗？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，一丝无奈。
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。我能感觉到他的痛苦，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。
“我知道你也很痛苦。”我轻声说，“这份情感，是不对的。”
他猛地转过身，眼神灼灼地看着我。
“不对？”他反问我，“什么是不对的？我喜欢你，你喜欢我，这有什么不对的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刚要说话，他就打断了我。
“没有什么可是！”他走到我面前，在我身前蹲了下来，双手抓着我的肩膀，眼神坚定地看着我，“念念，别骗自己了。你喜欢我，对不对？”
他的眼神太炙热，太真诚，我无法躲避，也无法否认。
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，我哽咽着点了点头。
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，有痛苦，有挣扎，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。
“既然这样，”他声音沙哑地说，“那我们就不要管那些所谓的界线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我猛地摇头，“我们不能这样！如果被周阿姨和顾叔叔知道了，他们会怎么想？如果被别人知道了，我们会怎么办？”
他笑了，笑容有些凄凉：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我不能不在乎！”我激动地说，“我不能让周阿姨和顾叔叔伤心！我不能让这个家因为我们而破碎！”
他沉默了。眼神变得有些暗淡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他低声问。
我想怎么样？我不知道。我既想和他在一起，又害怕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。
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“我……”我犹豫着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站起身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他声音沙哑地说，“我们……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他的话，像一盆冷水，将我从头浇到脚。
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？怎么可能？我们的心意已经彼此坦露，我们的情感已经超越了界线，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？
“顾言……”我叫他的名字，声音带着一丝恳求。
他没有回应，只是转身，向楼上走去。
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，有些落寞。
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心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。
那天晚上，我彻夜未眠。我在痛苦和纠结中挣扎，不知道该如何抉择。
我爱这个家，我爱周阿姨和顾叔叔，我不能让他们伤心。但我也喜欢顾言，这份情感已经深入骨髓，无法割舍。
我该怎么办？
第二天早上，我醒来的时候，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。我洗漱毕，下楼吃早饭。
周阿姨和顾叔叔已经坐在餐桌前了。顾言也坐在那里，低头吃着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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