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.我做不到

丁程鑫站在公司大楼前，仰望着玻璃幕墙反射的刺眼阳光，昨天晚上后，他心里始终是很乱，想到马嘉祺此刻或许正在顶层办公室忙碌，喉间就泛起苦涩。

深吸一口气，他转身走向相反方向，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空旷的声响。

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商业街，橱窗里的霓虹灯闪烁，人群熙熙攘攘从身边经过。

街边小贩的吆喝声、孩童的嬉闹声混在一起，却始终驱散不了他满心的烦躁。沿着河道慢慢走着，丁程鑫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落叶打旋儿，掏出手机又默默塞回口袋。

暮色渐浓，路灯一盏盏亮起，他裹紧外套，继续在街头徘徊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在地面上孤单摇晃。

丁程鑫垂着脑袋，皮鞋尖一下又一下地踢着路边的碎石子。灰白的石子骨碌碌滚出去，撞在电线杆上又弹回来，就像他此刻无处安放的情绪。

风卷起路边的枯叶打着旋儿，他裹紧外套，漫无目的地朝前走。

其实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好几次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，可一想到马嘉祺在家里等着，他的脚步就愈发沉重，宁愿在这空荡的街头徘徊到深夜。

路灯将影子拉得歪斜，丁程鑫正要迈上咖啡厅台阶时，后颈突然漫过熟悉的体温。没等他反应，腕骨已被灼热的掌心扣住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皮肉。

惯性让他跌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，身后传来压抑的喘息。

马嘉祺“…程程，躲够了没。”

丁程鑫僵着脖颈仰头望去，对上马嘉祺眼底翻涌的暗潮。男人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，那句亲昵称呼再次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砸下来。

他忽然想起上回被抵在墙角时，对方也是这般近乎偏执地唤他名字，喉间泛起的战栗混着恐惧——这熟悉的语调，分明是马嘉祺将他圈进疯魔爱意里的枷锁。

丁程鑫缓缓叹了口气，胸腔里积压的沉闷随着呼吸泄出。他抬眸看向眼前的马嘉祺，路灯将对方的影子笼在自己身上，像是一道怎么也挣不脱的枷锁。

丁程鑫“嘉祺…别爱我了，我不值得。”

他的声音沙哑又疲惫。风卷起地上的枯叶，扑簌簌擦过脚踝，就像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，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
马嘉祺往前半步，丁程鑫本能地后退，后背却抵上了冰凉的墙壁。对方伸手撑在他脑袋两侧，雪松气息裹着灼热的体温将他彻底笼罩。

马嘉祺“你知道我做不到。”

丁程鑫闭上眼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。他终究躲不掉，躲不开这份炽热又偏执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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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，丁程鑫窝在昏暗的房间里，窗帘死死拉着，只留一丝缝隙透进微弱的光。

手机就摆在床头，屏幕不断亮起，马嘉祺的来电和消息接连不断，震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可他只是静静地躺着，望着天花板发呆，任由那些未读提醒堆积如山。

他害怕听见马嘉祺的声音，害怕面对那些炽热又偏执的话语，只能用逃避来维持内心短暂的平静。

而手机那端，马嘉祺的执着没有丝毫减退，电话不接就发消息，消息不回就不停重拨，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，谁也不肯先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