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9.睡不着
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，在两人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，碗沿的热气已经散了，空气里却还飘着排骨汤的余温，暖融融的。

丁程鑫僵了一会儿，慢慢放松下来，任由他抱着，甚至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，嘴角偷偷勾起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。

_

次日.

马嘉祺是被窗外的蝉鸣吵醒的，眼皮沉得很，意识还没完全回笼，手就已经习惯性地往身侧探去。

指尖触到的不是熟悉的温热躯体，只有一片微凉的床单，还残留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，像是人刚离开不久。

他愣了两秒，混沌的脑子才慢慢转过来，掀开被子坐起身。房间里静悄悄的，窗帘拉得严实，只漏进几缕细碎的光，照见空荡荡的另一侧床位。

马嘉祺“哥哥？”

他低声喊了句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没得到任何回应。

昨晚闹到后半夜才睡，怎么今天起这么早，马嘉祺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，赤脚踩在地板上，往门口走时脚步都带着点没睡醒的虚浮。

马嘉祺刚拧开房门锁，门板就被从外轻轻一推，他下意识后退半步，正撞进丁程鑫带着点惊讶的目光里。

哥哥手里端着个托盘，白瓷碗里盛着小米粥，旁边摆着两碟小菜，热气腾腾的白雾往上飘。

丁程鑫“醒了？”

丁程鑫愣了愣，随即把托盘往他面前递了递，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。

丁程鑫“刚熬好的粥，趁热吃。”

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指节上——大概是端热碗烫的。他没说话，侧身让开位置，看着丁程鑫端着托盘走进来，将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上。

马嘉祺“醒这么早？”

马嘉祺靠在门框上，声音还有点哑，目光追着他的背影。

丁程鑫转身时耳尖泛着点红，避开他的视线。

丁程鑫“睡不着……”

说着便伸手去掀窗帘，晨光涌进来的瞬间，马嘉祺分明看见他脖颈上没遮严实的淡红印记，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
马嘉祺没说话，几步走上前，从身后轻轻环住丁程鑫的腰。刚睡醒的嗓音带着点黏糊的沙哑，呼吸拂过他颈窝。

马嘉祺“去哪儿了？醒了没摸到你。”

手臂收得不算紧，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亲昵。丁程鑫手里还攥着窗帘的边角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僵，随即放松下来，指尖蜷了蜷。

丁程鑫“去厨房弄了点吃的。”

马嘉祺把头埋在他肩窝蹭了蹭，像只没睡醒的猫。

马嘉祺“下次醒了叫我。”

丁程鑫“知道了。”

丁程鑫无奈地应着，却没推开他，任由他抱着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，心里那点早起的空落忽然就被填得满满的。

.

袖口还沾着早饭时的余温，丁程鑫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，袖口仔细扣到最紧，转身时看见马嘉祺已经穿好了深色西装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，侧脸在晨光里显得轮廓分明。

两人刚拉开门，晨光顺着门缝涌进来的瞬间，就撞见了站在走廊里的顾嘉悦。

她穿了条碎花连衣裙，手里拎着个藤编小篮，见他们出来，眼睛弯成月牙，几步走近了些。

顾嘉悦“哥哥们好，我刚才烤了曲奇，给你们拿来尝一尝。”

篮子里露出油纸包的边角，混着黄油香飘过来。

柔柔“会员加更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