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就被马嘉祺重新堵回去。这次的吻更凶，像是要在他唇齿间烙下印记，又像是在宣泄什么说不清的委屈。
丁程鑫能感觉到他扣在自己后颈的手在抖，那力道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里。
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，马嘉祺才稍稍退开，额头抵着他的，睫毛上沾了点湿意，眼底却红得吓人。他盯着丁程鑫被吻得红肿的唇，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马嘉祺“哥，你刚才对她笑什么？”
语气里的质问裹着浓重的鼻音，倒更像句没底气的控诉。
丁程鑫被他问得一怔，喉结动了动才找回声音。
丁程鑫“不过就客气一下，你较什么劲。”
他试图掰开马嘉祺攥着自己手腕的手，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指节，却被反握得更紧。
马嘉祺却像是没听见，只是固执地盯着他，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，有愤怒，有委屈，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。
马嘉祺“我就是不喜欢她，不喜欢看到你对她笑。”
他说得又快又急，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。
马嘉祺“哥，你是我的。”
最后那句几乎是贴着丁程鑫的唇说出来的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，烫得人心脏猛地一跳。
丁程鑫愣住了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执拗，突然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卧室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，门板另一侧隐约传来顾嘉悦走动的声响，却衬得这方空间愈发私密。
马嘉祺的手慢慢松开了些，指尖轻轻蹭过丁程鑫泛红的手腕，动作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，和刚才那股狠劲判若两人。
最后那句话又轻又涩，像根细针，轻轻刺破了丁程鑫心里那层坚硬的壳。
他看着马嘉祺眼底的红，看着他紧抿的唇瓣，忽然就说不出指责的话了。这人总是这样，明明气得像头炸毛的狮子，却会在最后露出点柔软的肚皮，让人没办法真的生他的气。
丁程鑫叹了口气，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紧绷的眉心，语气放得极软。
丁程鑫“好了，是我不好，不该对她笑的。”
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些，便又凑近了点，用气音说。
丁程鑫“我只对你笑，好不好？”
马嘉祺的动作顿住了，睫毛颤了颤，没说话，只是反手将他更紧地搂进怀里。下巴抵在他发顶，呼吸间全是丁程鑫身上清浅的香味。
那点翻涌的怒意，不知怎么就慢慢化成了委屈的酸。
“大少爷，二少爷，晚餐已准备好。”
门外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，像一把小锤敲碎了卧室里紧绷的空气。
丁程鑫最先反应过来，推了推还把他圈在怀里的马嘉祺，声音带着刚松快些的沙哑。
丁程鑫“先出去吧，爸妈还等着呢。”
马嘉祺没动，只是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，闷声闷气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却又过了几秒才松开手。
他垂眸看了眼丁程鑫被吻得发红的唇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，眼底那点执拗还没褪干净，却终究没再说什么。
丁程鑫整理了下微乱的衣领，率先拉开门。客厅里，顾嘉悦已经坐在餐桌旁，见他们出来，脸上又扬起那抹恰到好处的笑，目光在两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。
马嘉祺跟在丁程鑫身后，眼神冷冷地掠过她，径直拉开丁程鑫旁边的椅子坐下，动作间带着股刻意的宣告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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