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.喘不上气

丁程鑫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，呼吸轻轻打在马嘉祺脸上，带着点痒意

他偏过头想躲开，却被马嘉祺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，那双眼睛亮得惊人，像揣着整片星空，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，藏着孩子气的期待。

马嘉祺“不说？”

马嘉祺故意放缓了语气，指尖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着，作势要低头再吻。

丁程鑫的指尖抵在马嘉祺胸前，轻轻一推，带着点撒娇似的力道。马嘉祺很配合地退开半步，却依旧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，温热的呼吸还拂在他脸上。

他抬眸望着马嘉祺，目光里带着纵容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。

这几天丁程鑫翻来覆去想了很多。那些横亘在他和马嘉祺之间的东西像隐形的墙，家族的目光、旁人的议论、还有他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顾虑，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，扯着他往回缩。

可每次对上马嘉祺的眼睛，那里面的喜欢太满了，满得快要溢出来，藏不住也遮不住，滚烫得能烫穿他所有的伪装。

马嘉祺看他时，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，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，仿佛只要他点头，就能不管不顾地扛下所有风雨。

丁程鑫抬眸看着他。或许……他该坦白了，他也不想做那么只会逃避的胆小鬼了。

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悸动，那些看到马嘉祺对别人笑时的别扭，那些深夜里反复回味的亲昵，哪里是“兄弟情”能解释的。

他也喜欢马嘉祺，喜欢到愿意忽略那些重重阻碍，喜欢到哪怕只能这样爱一天，也好过一辈子藏着掖着，看着彼此在犹豫里耗下去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转身看向眼前的人。

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眼睛，里面的笑意温柔得让他心慌。

他微微垂眸，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翻涌的失落——刚才那句“说爱我”本就是一时冲动，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被回避、被打趣着岔开话题的准备。

指尖松开丁程鑫腰侧的力道，连呼吸都放轻了些，像是怕惊扰了这短暂的温存。

可就在他准备退开的瞬间，唇瓣忽然被一片柔软覆住。

很轻的一个吻，像羽毛落在心尖。马嘉祺猛地睁大了眼睛，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丁程鑫微微闭着的眼、颤动的睫毛，还有那份他从未敢奢望的主动。

是梦吗？

他僵在原地，连呼吸都忘了，直到丁程鑫的唇瓣轻轻蹭了蹭他的，带着几分试探的温柔，马嘉祺才像突然回过神来。

巨大的狂喜像潮水般淹没了他，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、带着难以置信的珍视，轻轻回吻过去。

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侵略性，只是用唇瓣温柔地厮磨，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过去，像是在确认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是不是真实。

哥哥没有躲开，甚至微微仰起头，迎合着他的吻。

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，丁程鑫才轻轻推开他一点，额头抵着他的，眼底带着水汽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丁程鑫“要喘不上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