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樾也拦着她,“天火,别冲动。”
“他杀了藏山!”天火几近歇斯底里,“他杀了藏山,你们为什么还要护着他?!”
南星知道藏山被杀,天火很悲愤,但她还是说:“藏山死了,母虫被毁,可是子虫还是石族人体内。他们至今昏迷不醒,所以你不能杀了他。”
看着南星护着他,臣夜心里还有些开心,这至少能证明,南星心中有他。
他没听进去南星前面说了什么,只听到最后那句“所以你不能杀了他”,她还是在意他的。
臣夜嘴上没个把门,“早也是死,晚也是死,我当然要拉那些石族人给我陪葬。”
他说完这话,就观察着天火的表情。
最好能再激怒天火,让她对自己出手,就能再在南星脸上看到对他担忧、维护的表情。
果不其然,天火又被惹怒,拿起武器就要杀他。南星不知道臣夜为什么要这样说,他明明知道,她不会让他死的。
南星瞪了眼臣夜,“你别说了。”
臣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他有点失望。在她脸上看到的居然不是他想看到的表情,而是怒瞪着他。
梵樾阻止了天火,“天火,我答应你,藏山的死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天火只能作罢,负气离开。
梵樾并没有对臣夜做什么,只是带他到了那间挂有白泽族族人铭牌的房间。接下来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了,南星想,她就没必要插手了。
藏山死了,他们都很伤心。
南星就选择去陪天火聊一聊,她找到天火时,天火正在一个人喝闷酒,“怎么一个人喝酒?”
南星在她身边坐下,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酒杯,“给我倒点。”
天火没动,而是说:“这是石头最喜欢喝的桃子酒,他今日不在……”
南星知道天火是在想念藏山,她继续说:“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,你给我倒一点,藏山那份我替他喝了。”
拗不过南星,天火还是给南星倒了酒。
她向天火说了那日的来龙去脉,待说完事情经过后,南星又说:“藏山说自己是石族少主,应该保护石族的人。他又说自己离开爹娘很久了,他也应该留在石族。”
只不过这种“留”,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在石族。
南星安慰着天火,她的情绪好了不少。
直到梵樾来了,天火问他:“如果石族人体内没有邪虫,殿主会不会杀臣夜。”
梵樾也很为难,他避开了天火的眼神,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们又交谈了一会儿,南星就在旁边静静听着。
他们这次石族之行,天火并没有跟去。这段时间,天火查到了两件事,她将这两件事都告诉了梵樾。
臣夜被梵樾算是关在了禁室,他想见南星都没机会。
南星知道臣夜在禁室里,几日未见,她还是主动去找了臣夜。她进禁室时,臣夜还在思索。
天火将虎族遗孤带来后,梵樾和臣夜不断接近了真相。
臣夜脑中不断闪过他们的话,他心中已有猜测,或许那个神秘人就是瑱宇。
见到南星来,他有些意外,“原来你还记得我在皓月殿,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。”
“臣夜,梵樾没有对你怎么样吧?”
虽然知道梵樾不可能会伤害臣夜,但南星觉得,还是关心一下臣夜比较好,免得待会又冷嘲热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