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了一顿的男孩依然嘴硬,“我就不说!”
稚奴制止了师兄和狗剩,南星早已不在地道之中,她出了地道去拿药。
上面传来动静,师兄拍了拍稚奴的肩膀,“应该是师兄们回来了,我去外面拦着他们。”他还叫走了狗剩。
南星拿着药又来了地道里,就见稚奴拿了块糕点给男孩吃。
“稚奴,我给他上点药。”
听到南星的声音,稚奴转头,就连男孩也抬起了头。
不知道为什么,稚奴不想让南星给他上药。他从南星手中拿过伤药,“我来给他上药。”
他乐意干,南星自然答应,“好。”
看在南星想给他上药的份上,男孩松口了,“你爹他回不来了,封禅台塌了,他们钦天监的人都被埋在地下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稚奴停下动作,“我爹是大雍最好的堪舆师。”
稚奴不信,男孩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爹说了,封禅台塌了,钦天监的人都被埋在地下,死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稚奴放下药,就回了地面上。
见稚奴还没上完药,南星叹了口气,帮这个男孩继续上药。
男孩望着给他上药的南星,开口:“我叫庄之行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南星。”
上完药,南星就离开了地道。
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庄之行喃喃自语:“南星。”
一个愿意给他水,还给他上药的好心女孩。
夜晚,南星坐在稚奴身旁,安慰他:“蒯叔一定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稚奴攥着手里的小老虎,点头,“我爹肯定会回来的,他可是大雍最好的堪舆师。”
院外传来南星母亲的声音,“小星,回家了。”
南星站起身,又对着稚奴说:“蒯叔一定会没事的,过几日他应该就会回来了,我先回家啦。”
南星跑到了母亲身边,坐上马车后,她娘说:“就知道你在这。”
她无奈地笑了笑,“就这般喜欢稚奴吗?”
南星点了点头,“喜欢。”
她给南星递了快桂花糕,“你还是个孩子,哪懂这些?”
“我懂。”南星放下手里的桂花糕,抬起头看她娘,“喜欢就是要和他一直在一起。”
她娘被逗笑,直说:“好好好,你懂。”
第二日,因为练剑,南星来得迟了一点。
她来时,正巧看到稚奴推开月奴,“你这个告状精。”
月奴被推倒在地,哭了起来,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
南星走了过去,扶起了月奴,用手帕给她擦了眼泪,“怎么了月奴?”
月奴不说话,只是哭。
南星又给她擦眼泪,轻声哄着她,“我们月奴才不是告状精,月奴不哭啦。”
月奴不说,她只能去问稚奴。哄好了月奴以后,南星在院子里寻找稚奴。
见他坐下一棵大树底下,南星走了过去,在他身旁坐下,“怎么了?”
稚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南星,提起他娘让他将地道全堵上的事,他又生气又委屈,脸气鼓鼓的。南星觉得,还有点可爱。
她凑近了稚奴,问他被打的是哪边脸,稚奴指了指自己的左脸。南星看着他白嫩的小脸问道:“还疼吗?”
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关心,稚奴的气一下子消了,“还可以吧。”他观察着南星的表情,又说:“有一点疼,不过我……”
“那我给你吹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