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海刚关上门,就听到南星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,他正准备向高明解释,没成想高明比他先开口,“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南星回答:“我叫南星,东南西北的南,星辰的星。”
高明看着南星的脸,莫不是南钊的女儿?难怪他觉得有些熟悉,他问道:“你是南钊的女儿?”
“是。”
原来还真是南钊的女儿,只不过他听说,南钊就这么一个女儿,竟然许配给了藏海。
当初小稚奴去学艺,就是南钊带着去的,所以藏海的师傅认识她父亲也并不奇怪。
高明好奇地看了眼藏海,又看了眼南星,“你们的婚事何时定下的?”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,回答却截然不同,南星说:“小时候就定下了,娃娃亲。”
藏海却说:“她并非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两人各执一词,高明笑了笑,并未说话。
南星看着藏海,说道:“信物还在,留在我家的那封娃娃亲婚书也在,我们当然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。”
高明看了眼藏海挂在腰间的玉佩,想来这便是南星口中的“信物”了。这玉佩,从藏海第一天拜师学艺开始,就挂在他身上了,原以为是父母的遗物,没成想是他和南星的定情之物。
他看得出来,自己徒弟怕是对南星有情的。只不过碍于复仇之事,才不能将感情宣之于口。
藏海握着玉佩,羊脂玉的手感极好。这十年间,他经常摩挲这个玉佩,也没少对着玉佩睹物思人。
每每看向这个玉佩,他就会想起南星,若是要将这玉佩物归原主,他舍不得。藏海扪心自问,自己其实是想留下这块玉佩的,否则十年前离开南府时,他就会将玉佩还给南钊。
见藏海不说话,南星就当做他默认了他们俩未婚夫妻的关系。她让藏海在她身边坐下后,又看向了高明,“师傅,你叫什么啊?”
高明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我叫高明。”
“多谢高明师傅这十年对藏海的照顾。”
这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家属感,高明先是看了藏海一眼,见藏海并未反驳,他才开口:“客气客气。”
南星想着他们师徒二人相见,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说,“你们师徒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,我去那边看看外面什么情况。”说完,她自觉地站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了窗。
藏海说:“没想到来接应我的人会是师傅。”
高明将视线从南星身上移开,看向了藏海,“你来京城,师傅当然要提前过来打点了。这里就是南钊为你准备了一处宅子,他让我带你过来。”
“他说你不肯回南府,便找了一个普通些的宅子给你住。”
“不过啊……”高明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师傅但说无妨。”
高明看着站在窗边的南星说道:“你既然没回南府,怎么会遇到南星呢?我刚刚见你二人可是有些狼狈啊。”
藏海将在枕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高明,包括南星为他点天灯和讲戏的事情。
高明可是知道南家有钱的,毕竟南钊每次去看藏海时,都会给他带些好酒。
高明刚想调侃藏海几句,就听到窗外传来了动静,师徒二人一起走到了窗边。
藏海问:“怎么了?”
南星回答:“官兵在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