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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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爆装甲车撞进太平间。林深扯着沈默跳进通风管道。生锈的金属边缘割开他小腹，血滴在沈默正在角质化的脸庞上，发出腐蚀的滋滋声。"你连血都带毒了。"沈默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，后背凸起的骨刺勾住管道支架，把林深甩到自己身前。

他们跌进实验室核心区时，林深腰间的试管全碎了。变异孢子接触空气的刹那，培养舱里沉睡的畸形实验体突然睁眼。沈默的复眼倒映着警报红光，手术刀插进林深大腿根："你故意放出孢子群？"

"帮你加餐啊。"林深把流血的大腿压在他裂开的锁骨上，看着那些青紫色血管像活物般扭动。死亡俱乐部的追兵撞开安全门，为首的男人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——他的防毒面具下钻出鱿鱼触须般的舌头。

沈默的骨刺突然暴涨，贯穿三个变异者的太阳穴。林深趁机抢过霰弹枪，轰碎了冷冻舱的玻璃门。零下七十度的白雾涌出，他撕开沈默的作战服，将人按在冒着寒气的金属台上："试试低温能不能冻住你的变异细胞。"

"那你得先解决这个。"沈默扯着他的头发转向观察窗。成群的实验体正用指骨敲击防弹玻璃，那些嵌着人脸的蜘蛛型生物，分明长着林深养父的五官。林深瞳孔里的菌丝疯狂蔓延，突然笑着咬开手雷保险栓："要不要看看谁更像怪物？"

爆炸震碎了所有观察窗。沈默在气浪中抱住林深滚进标本室。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标本倾泻而下，林深的后背撞碎装着眼球的玻璃罐。菌丝翅膀沾着防腐剂疯狂抽搐，他在剧痛中扯住沈默新生的骨刺："你三年前就在这里了对不对？"

沈默的复眼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，尾椎骨刺突然刺穿林深的菌丝翅膀钉在地上。沾着粘液的手指插进他锁骨处的咬痕，挖出一枚微型芯片："你养父在我大脑埋的控制器，不是早就失效了吗？"

他们头顶的天花板突然塌陷，改装越野车的轮胎擦着沈默的后脑碾过。林深用残破的翅膀卷起燃烧瓶砸向油箱，爆炸的火光中，他看清车身上死亡俱乐部的标志——缠绕着DNA链的逆十字，和沈默尾椎骨刺的形状完全一致。

"你是他们的初代作品。"林深在热浪中大笑，被腐蚀的声带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，"结果被我的好养父偷走了？"沈默的回应是咬穿他的手腕动脉，吞咽毒血时浑身经络发出诡异的荧光。

追捕者的嚎叫突然变成惊恐的哀鸣，那些变异者正被实验室深处涌出的黑色菌丝吞噬。林深用膝盖顶住沈默的胸腔，从胃袋里抠出密封的胶囊："知道这是什么？你当年被切除的记忆体。"

沈默的骨刺穿透他掌心，却在看到胶囊内闪烁的芯片时僵住。培养舱泄露的神经毒气让整个空间开始扭曲，林深染血的牙齿咬开胶囊外壳："来玩个游戏，看看是你先把我撕碎，还是这些记忆先把你逼疯。"

芯片插入沈默后颈接口的瞬间，防爆门被火箭弹炸飞。死亡俱乐部的女首领踩着高跟鞋走来，她手里的电磁鞭缠着林深的脖子："我的小默，该回家了。"沈默的复眼突然流出混合着机油的鲜血，骨刺不受控地刺穿女首领的小腿。

林深趁机点燃最后三管硝化甘油，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抱住沈默跳进排污管道。漆黑的污水里漂浮着尸块，他舔掉沈默睫毛上的血珠："想起来了？你杀我养父那晚，是他先把你改造成兵器。"

沈默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投影，三年前的监控画面闪烁浮现：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十六岁的沈默绑在手术台，往他脊椎注入闪着荧光的孢子溶液。"他要创造新人类。"林深的手指捅进沈默肋下的伤口，"而我们都是失败品。"

排污管尽头透出月光时，沈默的骨刺已经缠满菌丝。林深翅膀上的腐烂创口里长出新的眼球，他们躺在核污染区的紫色沙滩上，看着变异的月亮啃食星空。沈默突然翻身压住林深，机械手指捏碎了他正在异变的喉骨："等我彻底变成怪物，你要怎么杀我？"

林深用气管里涌出的血在他胸口画死亡俱乐部的标志，溃烂的指尖戳进沈默心口的荧光纹路："我会让你吃掉我，然后我们的孢子会在新世界绽放。"

远处传来沙丘蠕动的声响，三百米高的孢子母体正在向海岸移动。沈默撕开林深的胸腔，尝到正在结晶的心脏："赌约继续。"林深抓着他正在骨化的手臂按在自己裸露的神经元上： "看谁先成为它的养分。"

乔茉呃…好像有点变态

乔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