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把手给我！"马嘉祺的脸出现在窗口，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。
张真源伸出手，两人的手在烟雾与混乱中紧紧相握。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，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——不是由于缺氧，而是一种诡异的既视感，仿佛这个场景曾经发生过，在某个被遗忘的时空里。
马嘉祺的表情显示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冲击，但他没有松手，而是用惊人的力量将张真源拖向窗口。张真源感到自己的睡衣被碎玻璃划破，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，但此刻逃命要紧。
当两人终于跌倒在工作室外的小路上时，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张真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，侧头看向同样狼狈不堪的马嘉祺："你怎么会在这里？"
马嘉祺的黑色大衣沾满灰尘，右手被玻璃划伤正在流血："我...睡不着，开车兜风，看到烟..."他的解释断断续续，眼神闪烁，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这套说辞。
消防员迅速控制了火势，所幸没有蔓延到其他工作室。张真源裹着消防员给的毯子，看着自己半年来的心血化为灰烬，却奇怪地没有感到特别悲伤。
"需要去医院吗？"马嘉祺蹲在他身边，递来一杯热茶。
张真源摇头，突然注意到马嘉祺右手上的伤口："你的手！"他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，看到那道伤口横贯掌心，鲜血仍在渗出，"钢琴家的手...得赶紧处理。"
马嘉祺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，轻声说："没关系，不影响弹琴。"
消防队长走过来："初步判断是电路老化引起的火灾。张先生，您今晚有去处吗？"
张真源这才想起现实问题——他的工作室兼住所已经无法住人，而大部分财物和作品都付之一炬。他摸向口袋，只有手机和钱包幸存。
"去我那里吧。"马嘉祺说，语气不容拒绝，"我公寓有客房。"
就这样，凌晨四点，张真源坐进了马嘉祺的车。车内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木质香气，让张真源莫名安心。他靠在座椅上，疲惫地闭上眼睛，却感到马嘉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。
"为什么一直看我？"他轻声问。
马嘉祺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："你脖子上...有颗痣。我以前没注意到。"
张真源抬手摸了摸自己颈侧那颗小痣，突然意识到这个位置平时被衣领遮住，马嘉祺按理说不应该知道它的存在。
马嘉祺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低调的高级公寓楼，宽敞明亮，装修简约却不失品味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厅一角那架三角钢琴，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"客房在这边。"马嘉祺领他穿过走廊，"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，衣柜里有干净衣服，应该合身。"
张真源惊讶地看着衣柜里叠放整齐的衣物——休闲T恤、棉质长裤，甚至内裤和袜子都一应俱全，而且确实是他的尺码。
"你经常收留无家可归的人？"他半开玩笑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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