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只是正常工作安排。"张真源头也不抬。
"是吗？"宋雨咬了一口苹果，状似随意地问，"我听说马嘉祺亲自点名要你。你们之前认识？"
张真源放下笔："他来过一次急诊，我接诊的。仅此而已。"
"有意思。"宋雨笑了笑，"马氏集团往年都是跟省立医院合作的，今年突然转向我们这家私立医院，还指名要一个刚升副主任没两年的医生..."
"你到底想说什么？"张真源直视对方。
宋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："别误会，我只是好奇。毕竟这么大个项目，院里很多资深教授都盯着呢。"
张真源合上笔记本："如果宋医生有兴趣参与，可以等正式招募时提交申请。现在，请原谅我先走一步。"
离开食堂，张真源感到一阵疲惫。宋雨的话虽然刺耳，但确实反映了一个事实——这个突如其来的项目会让他在医院里的处境变得微妙。嫉妒、猜疑、闲言碎语...这些都比连续做十台手术更让他头疼。
回到办公室，他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包裹。拆开后，是一套精装的《心血管疾病诊疗指南》最新版，市面还没正式发售。里面夹着一张卡片：
「希望对项目有帮助。——M」
张真源拿起书翻了几页，确实是正版，而且是最权威的国际版本。这份礼物既实用又不显唐突，显示出送礼人精明的考量。他不得不承认，马嘉祺很懂得如何收买人心。
但问题是，他不想被收买。
他把书放进抽屉，决定专注于眼前的工作。无论马嘉祺有什么目的，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。
窗外，夕阳西下，整个城市渐渐亮起灯火。张真源没有注意到，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里，一个身影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宋雨放下望远镜，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，然后拍下照片发送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。
「目标已确认接触。持续观察中。」
清晨五点，天还没亮，张真源已经站在医院门口清点物资。十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，他裹紧了白大褂，在清单上又勾掉一项。医疗车旁堆满了心电图机、便携式超声设备和各种药品，这些都是马氏集团为这次下乡义诊提供的。
"张医生，这么早？"
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真源转身，看到马嘉祺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站在晨雾中，身后跟着两个助理。他看起来精神奕奕，丝毫不像这个时间点该有的状态。
"马总？"张真源难掩惊讶，"您亲自去？"
"当然。"马嘉祺走近，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着清晨的冷冽，"我的项目，我自然要全程跟进。"
张真源想说这根本没必要，但马嘉祺已经转向他的助理，开始交代工作。在朦胧的晨光中，这位总裁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分明，下颌的弧度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三辆医疗车在破晓时分出发，驶向两百公里外的山区县城。张真源坐在首车的副驾驶，透过车窗看着城市景观逐渐变成田野和山丘。后座上，马嘉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，偶尔接听电话，声音压得很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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