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点点头，收起文件："一起吧。我也想见见这个小病人。"
小雨的病房在儿科区，墙漆成淡蓝色，贴着卡通贴纸。见到张真源进来，小女孩眼睛一亮。
"医生叔叔！"
"感觉好些了吗？"张真源柔声问，检查着她的监护数据。
小雨点点头，好奇地看向马嘉祺："这个叔叔也是医生吗？"
马嘉祺笑了："不是，我是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"我是来帮你和医生叔叔的。"
他从口袋里变魔术般掏出一个精致的音乐盒，轻轻放在床头柜上。小雨惊喜地睁大眼睛。
"打开看看。"马嘉祺说。
音乐盒里是个旋转的小芭蕾舞者，伴随着《致爱丽丝》的旋律缓缓转动。张真源惊讶地看着这一幕——商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马嘉祺，此刻正弯腰帮一个小女孩调整音乐盒的角度，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。
"马总很有孩子缘啊。"走出病房时，张真源评价道。
马嘉祺整理着袖口："我有个侄女，和小雨差不多大。"他顿了顿，"她很幸运，出生在能享受最好医疗条件的家庭。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这么幸运。"
这句话让张真源对马嘉祺的印象再次刷新。两人并肩走在医院长廊上，一时无话却不觉得尴尬。
"张医生！"
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。宋雨从拐角处走来，脸上挂着刻意的笑容。他的目光在马嘉祺身上停留了一秒，然后转向张真源。
"听说你接了个复杂先心病病例？"宋雨走近，"要不要我帮忙？这类手术我做过几例。"
张真源摇头："谢谢，我已经有方案了。"
"是吗？"宋雨挑眉，"我听说患儿家境不好，手术风险又高，院里有些议论..."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马嘉祺，"不过有马总支持，确实不用担心费用问题。"
张真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我接病例从来不看患者家境，只考虑医疗需要。"
"当然当然。"宋雨举起手做投降状，"只是提醒你，现在院里风言风语不少。有人说你专挑高难度病例，是为了..."他又瞥了眼马嘉祺，"算了，不说了。回头见。"
宋雨离开后，走廊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。马嘉祺眯起眼睛："这位是？"
"心内科的宋雨。"张真源语气平淡，"不用理会。"
"他说'风言风语'是什么意思？"
张真源叹了口气："没什么。医院里总有人喜欢议论。我们去看下一个病人吧。"
但马嘉祺没动："是因为我经常来医院找你？"
"部分原因吧。"张真源承认，"还有这个慈善项目...院里有些资深医生认为我没资历负责这么大的事。"
马嘉祺的表情变得锋利："需要我处理吗？"
"千万别。"张真源立刻说，"这种事越干预越糟。我做我的工作，时间会证明一切。"
马嘉祺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张医生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固执。"
"彼此彼此。"张真源回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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