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律不齐的爱

马嘉祺躺在主卧的床上，身上连着便携式监护仪。看到张真源进来，他试图坐起来，被一旁的私人医生按住。

"别乱动，马总。您的心脏经不起再次折腾了。"

张真源站在床尾，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几天不见，马嘉祺瘦了一圈，病号服下的锁骨更加突出，眼下是浓重的阴影。只有那双眼睛，依然黑得深邃，此刻正直直望着他。

"你们先出去。"马嘉祺对房间里的其他人说，"我想和张医生单独谈谈。"

私人医生和小林离开后，房间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"滴滴"声。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。

"谢谢你能来。"马嘉祺先开口，声音比平时虚弱许多。

张真源走近几步："你应该休息。"

"没时间了。"马嘉祺苦笑，"刘世明明天会发动董事会投票，罢免我的CEO职位。"

"我听说了。"张真源在床边坐下，"你的心脏骤停与此有关？"

"部分是压力，主要是..."马嘉祺犹豫了一下，"我停了NTX-115后出现的戒断反应，比预想的严重。"

张真源深吸一口气："马嘉祺，我需要知道真相。这款药物到底有什么问题？为什么值得你拿命去赌？"

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，一道闪电划过，照亮了马嘉祺苍白的脸。在随之而来的雷声中，他缓缓开口：

"NTX-115基于一种稀有植物提取物，原始配方在三年前的小规模试验中显示出惊人疗效，但随后五名受试者出现严重心脏毒性反应，两人死亡。研发主管隐瞒了数据，直到被我偶然发现。"

张真源倒吸一口冷气："然后呢？"

"我下令暂停项目，开除涉事人员。但刘世明当时就主张彻底放弃生物制药板块，变卖研发资产。"马嘉祺因一阵心悸停顿了一下，"我认为核心成分仍有价值，只是需要调整配方。过去两年，我秘密组建了新团队，重新研发..."

"然后亲自试药。"张真源声音发紧，"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？"

马嘉祺的眼神变得坚定："那五名受害者的家属 deserve 一个交代。如果药物真的能成功，将挽救成千上万心力衰竭患者的生命。"

又是一道闪电，照亮了床头柜上的相框——一张马嘉祺与一位老人的合影。张真源突然明白了什么："其中一位受害者是..."

"我父亲。"马嘉祺轻声说，"他是我接手公司后第一个支持NTX-115临床试验的人。"

这个真相像一记重拳击中张真源的胸口。所有的谜团突然明朗——马嘉祺的执念，他的自我牺牲，甚至他对医学的异常了解...

"现在刘世明拿到了什么证据？"张真源问道。

"宋雨提供给他我的完整病历和药物反应记录，证明NTX-115依然不安全。"马嘉祺疲惫地闭上眼睛，"明天董事会上，他会用这个作为我决策失误的证据，推动罢免投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