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沉思片刻,突然拍了下额头:"是水质!我们用了普通蒸馏水,但挪威火蜥蜴血需要月光水作为介质。"
"你怎么不早说?"张真源声音陡然提高,"这么基础的常识——"
"我也是刚刚才想到。"马嘉祺辩解道,"我们可以重来一次,现在才下午一点——"
"重来?"张真源打断他,"你知道月长石粉多难弄到吗?我花了三个月才攒够这些!"
"冷静点,我可以写信让我表哥再寄些来——"
"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,有'表哥'能随时提供稀有材料!"张真源突然爆发了,"有些人得靠自己的努力!"
教室陷入尴尬的沉默。马嘉祺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困惑,最后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理解。
"对不起,"他轻声说,"我太轻率了。"
张真源深吸一口气,揉了揉太阳穴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失控,也许是连日的睡眠不足,也许是马嘉祺那种天生的优渥感刺痛了他。
"不,是我反应过度了。"他转身开始收拾材料,"今天就到这里吧,我们改天再..."
他的手突然被握住。马嘉祺的掌心温暖干燥,轻轻包裹住他的手腕。就在张真源想要抽回手时,马嘉祺的拇指无意中擦过他手腕内侧的一处旧伤疤。
两人同时愣住了。
那是一道细长的白色疤痕,已经愈合很久,但在张真源白皙的皮肤上依然清晰可见。马嘉祺的目光从疤痕移到张真源脸上,眼睛里满是无声的询问。
"没什么,"张真源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伤疤,"小时候不小心..."
"是切割咒的痕迹。"马嘉祺轻声说,不是疑问句。作为魁地奇队长,他对各种运动伤害再熟悉不过。
张真源沉默了片刻,终于低声承认:"去年冬天...我熬制一种复杂安眠药剂时失误了。那段时间...睡眠很差。"
马嘉祺的表情柔和下来:"家庭压力?"
张真源惊讶地抬头,没想到马嘉祺能一语中的。他轻轻点头:"我父亲...对O.W.Ls成绩不满意。"
"我懂。"马嘉祺松开他的手,却靠得更近,"我大哥N.E.W.Ts拿了六个优秀,我爸每次写信都要提一遍。"
一丝共鸣在两人之间流转。张真源没想到看似一帆风顺的马嘉祺也有这样的压力。
"所以你现在...还失眠吗?"马嘉祺问。
"有时候。"张真源含糊地回答,不想多谈这个话题,"我们该收拾了,家养小精灵很快要来打扫。"
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但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。临分别时,马嘉祺突然说:"明天早餐见?我们可以重新规划一下项目。"
张真源点点头,心里却不确定这次合作是否明智。
然而,第二天一早,当他来到礼堂时,发现座位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里面是两瓶淡蓝色的药剂,旁边还有一张字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