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出奇地平静："我的收藏。"
"你监视我？"张真源声音发颤。
"那是公开节目。"马嘉祺走向那面墙，手指轻抚过一张张碟片，"我说过，我是你的影迷。从五年前你在《春日》里那个三分钟镜头开始。"
张真源记得那个角色——一个没有台词的白血病患者，只有几个躺在病床上的镜头。
"没人记得那个角色。"
"我记得。"马嘉祺的眼神专注得几乎灼人，"那时我就在想，这个演员的眼睛会说话。"
张真源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直白的欣赏。在娱乐圈，赞美常常带着目的性，但马嘉祺的语气里只有纯粹的欣赏。
"所以那晚在酒店...不是偶遇？"他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马嘉祺摇头："是偶遇。我确实参加了酒会，但不知道你会去。"他顿了顿，"不过认出你后，我确实...没有拒绝这个巧合。"
张真源不知该感到被冒犯还是受宠若惊。他转向显示器："那这个呢？"
"习惯。"马嘉祺轻描淡写，"我收集所有感兴趣的人和事的信息。不只是你。"
这个回答没能完全打消张真源的疑虑，但腺体突然的一阵抽痛让他弯下腰。
"治疗还不够。"马嘉祺立刻扶住他，"你需要休息。"
他带张真源来到隔壁的休息室，一张宽敞的沙发床已经铺好。雪松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，显然是特意准备的。
"躺下。"马嘉祺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，窗帘自动闭合，灯光调暗，"你今天哪里也不去了。"
"不行，晚上还有..."
"取消了。"马嘉祺拿出手机晃了晃，"我刚给你的经纪人发了消息，说你被马氏留到晚上讨论剧本。"
张真源想抗议，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长期的失眠、高强度的工作、信息素紊乱...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。
马嘉祺坐在床边，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："睡吧，我在这里。"
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太过陌生，张真源想抗拒，却不由自主地沉入梦乡。
他梦见了刚出道时的自己，青涩、胆怯，试镜时紧张到忘词。然后是无数个片场的日日夜夜，独自揣摩角色到凌晨，受伤了咬牙坚持...没有人问他累不累，需不需要休息。
"不...我能行..."他在梦中呓语。
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的："我知道你能行。但偶尔也可以依靠别人。"
张真源睁开眼，发现马嘉祺仍在床边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窗外已是华灯初上，他睡了整整四个小时。
"几点了？"他声音沙哑。
"八点半。"马嘉祺递给他一杯温水，"饿了吗？我叫了晚餐。"
晚餐在办公室的小餐桌上进行。马嘉祺点的全是张真源喜欢的菜——他甚至知道他不吃香菜和爱吃辣的习惯。
"又是你的'信息收集'？"张真源挑眉。
马嘉祺坦然承认："我看过你所有的采访。"
晚餐后，马嘉祺真的拿出了剧本——一部改编自获奖小说的电影，男主角是个复杂的反英雄角色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