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真源握紧拳头，指甲陷入掌心。他应该担心的明明是自己的事业，但此刻满脑子都是——马嘉祺会怎么想？
张真源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。从昨天绯闻爆出到现在，刘宇已经给他打了二十几个电话，全被他无视了。
化妆间的门被猛地推开，刘宇一脸铁青地冲了进来："你疯了吗？敢不接我电话！"
"我需要静一静。"张真源放下手机，镜中的自己眼圈发黑，显然一夜未眠。
"静个屁！"刘宇把平板电脑拍在化妆台上，"马氏集团的公关部刚刚发布了声明，你自己看！"
屏幕上是马氏集团的官方声明，措辞严谨：「马嘉祺先生与张真源先生确为正常商业合作关系。马氏影业已投资张真源先生新作《夜归人》，双方将在艺术创作领域展开深度合作。对于不实传言，马氏保留法律追诉权。」
"《夜归人》？那不是李导的新电影吗？"张真源皱眉，"我还没答应接演。"
"现在全剧组都知道了，马氏不仅成了最大投资方，还指定你为男主角。"刘宇压低声音，"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吗？说你用身体换资源！"
张真源胸口一阵发闷，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。他伸手去摸包里的信息素提取液，却发现小瓶子已经空了。
"我需要..."他刚开口，化妆间的门又被推开。
副导演探头进来："张老师，导演让全体主创去会议室，新投资方代表来了。"
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。张真源跟在刘宇身后，一进门就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射来——有好奇的，有探究的，更多的是赤裸裸的羡慕和嫉妒。
然后他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马嘉祺。
马嘉祺一身铁灰色西装，正低头翻阅文件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导演和制片人一左一右陪坐着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。
"啊，真源来了！"导演一看到他就热情地招手，"快过来，见见我们的新投资人马总！"
张真源站在原地没动。马嘉祺抬起头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。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张真源读不懂的情绪。
"我和张先生已经认识了。"马嘉祺的声音平静无波，"《夜归人》是个好项目，马氏很看好它的市场前景。"
制片人连连点头："马总慧眼识珠！我们真源可是实力派演员，这次一定能拿奖！"
张真源咬紧牙关。一周前同样是这个制片人，还在私下抱怨投资方想换掉他，说他"票房号召力不够"。
会议进行得令人窒息。马嘉祺全程保持着商业精英的做派，专业地讨论着预算、档期和宣发计划，偶尔抛出几个犀利问题，让制片团队冷汗直流。但他再没多看张真源一眼，仿佛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商业伙伴。
"最后，"马嘉祺合上文件夹，"我希望剧组能营造一个尊重艺术创作的环境。演员的状态直接影响作品质量，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影响主演情绪的事情发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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