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你骄纵

张真源忍不住笑了："确实。"

车子没有开回市区，而是停在了山顶的观景台。夜风微凉，整个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。

"我父亲的话，别放在心上。"马嘉祺靠在栏杆上，"他习惯了掌控一切，包括我的生活。"

张真源摇头："我理解他的担忧。我们确实...不太相配。"

"谁说的？"马嘉祺转身面对他，"在我眼里，你是最耀眼的那颗星。"

夜风吹乱了张真源的头发，马嘉祺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。这个温柔的动作让张真源鼻子一酸。

"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"他轻声问，"只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吗？"

马嘉祺沉思了片刻："一开始可能是。但现在..."他直视张真源的眼睛，"因为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，喜欢你演戏时全身心投入的模样，喜欢你明明很脆弱却假装坚强的倔强。"

张真源眼眶发热。在娱乐圈这些年，他听过无数赞美，但没有一句像这样直击心灵。

"我小时候，"他突然说，"每次考试拿了第一，跑回家想告诉父母，却发现他们根本不在乎。"他望着远处的灯火，"后来我明白，他们只关心我能不能找个稳定工作，早点结婚生子。"

马嘉祺静静听着，没有打断。

"所以我拼命演戏，想证明自己选的路没错。"张真源苦笑，"但就算拿了奖，他们还是说'这种虚名有什么用'。"

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。马嘉祺的声音异常坚定："我在乎。你的每一个成就，我都为你骄傲。"

这句话击碎了张真源最后的防线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，他慌忙低头擦拭，却被马嘉祺轻轻拥入怀中。

"哭吧，不丢人。"马嘉祺的下巴抵在他发顶，"以后有我呢。"

雪松的气息环绕着他，安全又温暖。张真源放任自己在这个拥抱中沉溺了片刻，然后轻轻推开马嘉祺："我们...现在算什么关系？"

马嘉祺微笑："你说呢？"

"我不知道。"张真源诚实地说，"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。"

"那就不急着定义。"马嘉祺牵起他的手，"我们有的是时间。"

回程的路上，张真源的手机不停震动。刘宇发来一连串消息：「你们上热搜了！」「综艺片段爆了！」「CP超话冲到第一！」

他点开微博，看到马嘉祺张真源甜#、#我家真源#、#夜归人CP#等话题霸占热搜前五。综艺片段被疯狂转发，尤其是马嘉祺描述理想型时看向他的眼神，被网友逐帧分析。

"看来我们的表演很成功。"马嘉祺瞥了一眼他的手机。

张真源关掉屏幕，心里泛起一丝苦涩。原来在马嘉祺眼里，那只是一场"表演"吗？

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，马嘉祺补充道："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。只是借着节目的机会说出来而已。"

张真源看向窗外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夜风吹散了一天的疲惫，也带来了新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