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你骄纵

再次醒来时，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。医院。张真源试图坐起来，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按回床上。

"别动，你在输液。"

马嘉祺的脸映入眼帘，眼下有明显的青黑，西装外套皱巴巴的，像是很久没换。张真源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。

"我怎么了？"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
"信息素严重紊乱，加上过度疲劳和脱水。"马嘉祺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，"医生说再晚送医半小时，你的腺体就可能永久损伤。"

张真源缩了缩脖子，后颈传来一阵刺痛："片场..."

"已经请假了。"马嘉祺打断他，"现在，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躲着我吗？"

张真源避开他锐利的目光："我没有..."

"别说谎。"马嘉祺俯身，双手撑在病床两侧，将他困在方寸之间，"五天，十二条消息，你只回了三条。治疗预约全部取消。片场见到我就绕道走。"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"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？"

"不是你的问题。"张真源摇头，"是我...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

"哪样？"

"这种奇怪的关系！"张真源声音发抖，"信息素依赖，临时标记，假装恋爱...这不健康。我需要学会独立处理自己的问题，而不是依赖你的信息素和...你的保护。"

马嘉祺沉默了片刻，直起身："我明白了。"他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，却让张真源心里一沉，"你希望终止我们的协议？"

"是的。"张真源强迫自己说出这个谎言，"我想尝试其他治疗方法。"

"很好。"马嘉祺点点头，声音平静得可怕，"我会安排林医生给你开新的处方。但根据你目前的情况，至少需要两周的过渡期，逐步减少对我的信息素依赖。"

张真源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，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："谢谢理解。"

"不必。"马嘉祺转身走向门口，"我去叫医生来检查你的情况。"

门关上的瞬间，张真源再也控制不住，眼泪夺眶而出。他成功了，推开了马嘉祺，为什么却感觉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？

医生很快进来，做了详细检查。那是一位年长的Beta女性，眼神锐利如鹰。

"张先生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。"她翻看着检查报告，"普通的信息素替代疗法对你效果有限。根据血液检测，你对马先生的信息素产生了罕见的生理依赖。"

"什么意思？"张真源握紧床单。

"简单说，你的身体已经将他的信息素识别为必需物质，就像维生素一样。"医生推了推眼镜，"突然中断会导致严重的戒断反应，就像你今天经历的，甚至可能危及生命。"

张真源瞪大眼睛："这...这不可能。"

"医学上确实罕见，但并非没有先例。"医生叹气，"通常发生在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AO之间。我建议至少维持每周两次的信息素治疗，直到找到替代方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