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病房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时,张真源轻声问:"现在怎么办?"
马嘉祺轻轻抚摸他后颈的临时标记:"等你康复了,我们慢慢规划未来。"他微笑,"首先,你得参加金狮奖颁奖礼。然后...也许考虑一下我的求婚?"
张真源猛地抬头,差点撞到马嘉祺的下巴:"什么?"
"开玩笑的。"马嘉祺笑着躲开,"至少不是现在。我会按正规流程来——约会,见家长,订婚仪式...一步都不会少。"
张真源将脸埋在他胸前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:"谁说要嫁给你了..."
马嘉祺只是笑着抱紧他,雪松的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两人,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。
窗外,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病房,张真源缓缓睁开眼睛。三天的深度治疗和临时标记让他的信息素水平稳定了不少,但医生的话依然萦绕在耳边——"终身依赖"。
身旁的椅子上,马嘉祺歪着头睡着了,西装外套皱巴巴的,下巴冒出青色胡茬。这个向来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,此刻却像个熬夜赶论文的大学生。张真源心头一暖,随即又是一阵刺痛。他不能这样拖累马嘉祺一辈子。
"醒了?"马嘉祺突然睁开眼,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。那双深邃的眼睛立刻盈满关切,"感觉怎么样?还疼吗?"
张真源摇摇头,撑着坐起身。马嘉祺立刻过来扶他,雪松的气息萦绕在周围,让他的腺体一阵舒适的战栗。这种生理上的依赖既甜蜜又令人恐惧。
"嘉祺,我们谈谈。"他深吸一口气,"关于医生的诊断..."
"别担心,我已经联系了瑞士一家专门研究信息素疾病的诊所。"马嘉祺握住他的手,"他们有过类似案例的成功治疗经验。"
"那要多久?一年?两年?"张真源抽回手,"这段时间你都要陪着我吗?你的工作呢?你的人生呢?"
马嘉祺皱眉:"真源..."
"我们分手吧。"张真源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"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医生说我可以使用高浓度抑制剂配合定期信息素治疗..."
"闭嘴。"马嘉祺突然打断他,声音罕见的严厉,"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愚蠢的提议?"
张真源被他罕见的怒气震住了。马嘉祺站起身,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,放在病床上。
"打开它。"
木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表面光滑发亮,像是经常被抚摸。张真源迟疑地打开盒盖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小物件——电影票根、剪报、照片、甚至是他多年前在某个商演中随手扔给观众的签名海报碎片。
"这是..."
"五年来的收藏。"马嘉祺的声音柔和下来,"每一件都与你有关。"
张真源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泛黄的票根,是五年前他参演的小众话剧《春日》,演出地点在一个只有几十个座位的小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