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分相似

"不全是我的功劳。"马嘉祺下意识看向张真源。一周过去，周家已经与张家断绝了商业往来，据说张父大发雷霆，但张真源从未在马嘉祺面前提起。

张真源察觉到他的目光，嘴角勾起一抹笑。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丝质衬衫，领口微敞，锁骨若隐若现。与初见时那个浮夸的公子哥相比，现在的他似乎多了几分内敛。

"张少，"王岩突然开口，他是队里资历最老的刑警，一直对张真源保持警惕，"听说周家撤资导致张氏损失了至少五个亿？"

包厢里的欢笑声戛然而止。马嘉祺皱起眉头，刚要开口，张真源却轻笑一声：

"五点七亿，准确地说。"他晃了晃酒杯，"不过钱没了可以再赚，良心丢了就找不回来了，对吧王警官？"

王岩哼了一声，没再说话。马嘉祺注意到张真源的手指在桌下微微发抖，便不动声色地靠近一些，两人的膝盖轻轻相触。张真源似乎愣了一下，随即放松下来。

酒过三巡，大部分人都喝得东倒西歪。张真源作为酒局老手，本该是最清醒的一个，今晚却反常地一杯接一杯，仿佛在刻意灌醉自己。

"少喝点。"马嘉祺低声劝道，伸手想拿走他的酒杯。

张真源躲开他的手，眼神已经有些涣散："马队长...你知道吗？你有时候...真的特别像..."

"像什么？"

"像..."张真源突然凑近，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马嘉祺的耳廓，"像星星。"

马嘉祺耳根一热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张真源就一头栽在他肩上，醉得不省人事。

"景珂..."张真源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。

马嘉祺身体一僵："你叫我什么？"

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。马嘉祺摇摇头，心想大概是听错了。他小心地架起张真源，向众人告辞。

"我送他回去。"

走出餐厅，夜风拂面，张真源稍微清醒了些，但脚步仍然虚浮。马嘉祺半扶半抱地把他塞进出租车，向司机报了张家的地址。

"不...不想回家。"张真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"带我去...你家。"

马嘉祺的手指微微收紧。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，但张真源此刻的眼神让他说不出"不"字。

"师傅，改去阳光花园。"

马嘉祺的公寓不大，但整洁有序。张真源一进门就跌坐在沙发上，仰头看着天花板傻笑。

"你笑什么？"马嘉祺递给他一杯蜂蜜水。

"你家...跟我想象的一样。"张真源接过水杯，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马嘉祺的手背，"干净、简单...像你一样。"

马嘉祺别过脸去掩饰突然加快的心跳："我去给你拿条毛巾。"

浴室镜子里，马嘉祺看到自己泛红的脸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用冷水拍了拍脸颊。当他拿着毛巾回到客厅时，张真源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，衬衫领口大开，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。

马嘉祺轻轻叹了口气，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脸，然后从卧室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。就在他准备离开时，张真源突然抓住他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