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李？"他低声呼叫，"听到请回答。"
耳机里只有刺耳的电流声。
陷阱。这个词刚在马嘉祺脑海中闪现，一束强光就直射他的眼睛。他本能地伸手遮挡，同时摸向腰间的配枪。
"别动，警察先生。"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，"否则我打爆你的头。"
马嘉祺缓缓放下手，看到至少五个持枪男子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。为首的俄罗斯人正是他们追查的伊万诺夫，金发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。
"看来我们钓到了一条大鱼。"伊万诺夫咧嘴一笑，露出镶金的门齿，"马副队长，是吧？"
马嘉祺的大脑飞速运转。卧底行动高度保密，只有警局高层和专案组知道他的身份。有人出卖了他。
"你们想怎样？"他冷静地问，同时估算着突围的可能性。
伊万诺夫做了个手势，两名壮汉立刻上前缴了马嘉祺的枪和通讯设备："老板想见你。他说...要亲自感谢你帮忙揪出了警局里的内鬼。"
马嘉祺的血液瞬间冻结。警局有内鬼？这个信息比他自己的处境更令人不安。
他被粗暴地推搡着走向码头边缘的一间仓库。路过一个监控摄像头时，马嘉祺注意到镜头是朝上的——被人为调整过。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抓捕，而是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仓库门吱呀一声打开，里面灯光昏暗。马嘉祺被按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，双手被塑料扎带绑在身后。伊万诺夫坐在对面，慢条斯理地摆弄着马嘉祺的手机。
"让我们看看..."他翻看着通讯记录，"最近联系人...'源'？这是谁？"
马嘉祺咬紧牙关。张真源的号码在通讯录里只存了一个"源"字，就是以防这种情况。
伊万诺夫拨通了号码，按下免提。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马嘉祺心上。求你了，别接。他在心中默念。
电话接通了，但对方没有说话。
"你好啊，'源'。"伊万诺夫戏谑地说，"你的警察朋友在我们这里做客。"
一阵沉默后，电话那头传来张真源刻意压低的声音："让我听听他的声音。"
马嘉祺的心脏剧烈跳动。张真源的声音冷静得不自然，像是已经切换到了危机处理模式。
"说句话吧，警官。"伊万诺夫把手机凑到马嘉祺面前。
"别来。"马嘉祺简短地说，"这是个陷阱。"
伊万诺夫大笑着收回手机："听到了吗？你的小警察很关心你呢。不过别担心，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...只要你配合。"
"你们想要什么？"张真源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马嘉祺能想象他此刻紧绷的表情。
"一千万。现金。还有...把警局里调查我们的档案全部销毁。"
"给我两小时。"张真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伊万诺夫挑眉："看来你的朋友很有钱啊。"他转向马嘉祺，"希望他动作快点。我的耐心...不太好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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