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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恓发现墨渊案头的灯油总在亥时三刻添新。这夜她抱着新收的月华露来换灯，正撞见师父对着西海传来的战报皱眉。

“十八可知弱水之毒如何解？”他揉着眉心抬头，见小徒弟蹲在紫铜冰鉴前挑梅子蜜饯。

“用朱雀羽煨昆仑雪，佐三滴心头血。”她含着糖含糊应答，原著里白浅正是为此与夜华结缘。冰鉴盖子突然合上，墨渊将装糖的琉璃盏挪到战报旁：“谁教你的？”

“折颜上神的话本子呀。”她眨着眼把糖罐推过去，“师父尝颗梅子糖？哥哥腌了三个月呢。”

后来西海捷报传来那日，白恓在墨渊换下的战甲里发现个糖罐，琉璃盏底粘着片朱雀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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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恓养成了在墨渊剑阁打盹的习惯。这日被雷声惊醒时，发现身上盖着件银丝软甲，案头镇纸压着张避雷符——画符的朱砂混了桃胶，是她上月捣鼓的方子。

系统化作的纸燕穿过雨幕：「原著今夜白浅会在荷花池遇袭」

她抱着伞跑过回廊，绣鞋踩碎的水洼里映出两道身影。墨渊的轩辕剑正悬在云头，而本该出现的夜华被困在阵法里练字——金箔纸上密密麻麻抄着《太上忘情篇》。

“师父怎知要落雨？”她踮脚给墨渊系避水斗篷，闻见他袖中熟悉的沉檀香混进了桃木气息。

“十七前日晒在庭中的话本忘了收。”他抬手结印罩住整个昆仑虚，雷光在结界外绽成烟火。白浅的惊呼从藏书阁传来，她新得的玉箫正卡在房梁间，下面垫着白恓放的十层软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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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恓发现昆仑虚的夏至总裹着梅子气。墨渊闭关前在檐角挂了玉铃，说好出关时要考校她新学的阵法。可当蝉鸣漫过山门，她正趴在冰裂纹瓷枕上给姐姐编鲛绡扇。

“这花样倒是新鲜。”白浅咬着杏脯凑过来看，发间草编蝴蝶沾了桃汁，“怎的用双色线勾流云纹？”

白恓把金线绕在指间打转：“师父的护身符旧了。”窗外的玉铃突然无风自动，惊得她戳破指尖。血珠滚在扇面上，凝成朵小小的凤尾花。

系统化作的萤火虫落在这处：「明日申时三刻，白浅会途经瑶池」

她连夜把晒在庭中的《八荒风物志》收进樟木箱，墨香惊醒了廊下打盹的仙鹤。晨起时，白浅腕上突然多了串禁步铃——每颗银铃里都封着道隔音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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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叶染红石阶时，白恓收到个描金漆盒。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七十二颗松子糖，糖纸是《太上云笈》的残页。她对着西窗日影笑出声，砚台里未干的朱砂印着枫叶脉络。

墨渊归来那日，昆仑虚下了今冬初雪。白恓抱着手炉去送新裁的冬衣，见师父正对着案上鲛绡扇出神。扇面凤尾花旁多了列银钩小楷：静水流深。

“十八的阵法精进了。”他忽然用扇骨轻点她眉心。廊下玉铃叮咚作响，白浅在梅林深处大喊：“阿恓快来！你埋的雪水把老凤凰的琴泡涨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