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白长风睡了个好觉,前天的夜里下了雨,不光是夜里很凉爽,也冲刷了一些影响街道容貌的脏东西。
他起床后在屋里转了一圈,看见了屿风的字条,说是一大早有人报案,听起来挺严重,就急忙赶过去,看他睡的香也没舍得叫他。
也是,今天难得的是一个没课的日子。
随便煎了个蛋吃了片面包,白长风去了一家买甜品的,拿了一个四寸的小蛋糕,看了眼价格,并不是很昂贵,即使屿风问起来,也可以解释自己过来之后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所以手机有些存款。
把小蛋糕包起来之后,提着蛋糕,手里拿着汽水慢悠悠走回家,路上隐约能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,今天的街道并不似往常一样热闹。
白长风在小卖部给屿风打了电话,问他什么时候回家,对方似乎在忙,过了好一会才接电话,没聊几句匆匆忙忙挂了电话。
白长风提着蛋糕往家走,家里只有一个冷藏柜,他把蛋糕放在冷藏柜里,把空汽水瓶拿去回收,忙忙碌碌很久,直到太阳即将落下。
屿风还是没有回家。
白长风去了小卖部,买了一个老冰棍坐在店门口等着电话,他心想:哥又不知道我用的手机电话,可能会觉得我听不到电话才没打过来。
七点,白长风买了一包脆脆的像是薯片番茄味的东西,看着小卖部老旧的电视放着歌星唱歌的视频吃的津津有味。
八点半,白长风已经喝了今天的第三瓶汽水。但人有三急,他最终忍无可忍的去了路边树林里解决问题。
走到树林里,白长风突然就后悔了。树林的地上散落着血迹,他随便踢了两脚混合着颗粒的土,走到远一些的地方解决了生理问题。
九点,他又回到小卖部,这次只是喝完了第三瓶汽水,结了钱又回收了玻璃瓶就回家了。屿风还是没有消息。
十点,十一点……白长风放着录好的节目,从冷藏柜里切了一块蛋糕,蛋糕的奶油有些化了,他去楼下小卖部买冰块时刚好赶上人家要收摊,这期间没有电话打进来。
回到家,把冰块倒进大盘子,白长风把蛋糕带着包装放进盛了冰的大盘子试图保鲜,虽然不知道明天怎么样,不过今天夜里应该没问题了。
白长风吃着有些化了的蛋糕看录像带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他醒的很早,从沙发上揉着脖子坐直了身子,冷藏柜的门缝里渗着水,打开柜门冰块要化不化的挤在盘子里,蛋糕包装里渗了水。
白长风尝了一口,蛋糕胚已经被水汽打湿了,奶油也没了好吃的口感,这个蛋糕浪费了。
他面无表情的倒了挂掉的冰块,随便擦了擦地上的水就提着蛋糕出了门。蛋糕被他扔进了垃圾船,这个过程中蛋糕已经不能算是蛋糕,是一坨潮湿的“东西”。
去了学校,白长风正试图听懂拗口的语文和不是英语胜似英语的数学。当然英语也学的不怎么样,一天下来能感觉有趣的竟然只有蹭课听的犯罪侧写。
老头果然讲得很好,不是从书上的犯罪的定义什么的开始将,反而讲了登上报纸的一个很有名的案子《开膛手杰克》。
白长风听的很认真,这是他今天唯一满意的活动。
下课了回到家,扔下装了书本和空白笔记本的文件袋,还是没有发现屿风,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,于是找去了那个水渠。
一堆穿着jing服的人围在那,抽水挖渠一个不落。白长风看见屿风之后有些心疼的离开了,回家的路上看见蹦爆米花的,蹦了个奶油味的,回家放着节目吃。
直到夜幕降临,白长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手里的一小捧爆米花散的到处都是。
屿风忙到半夜,神情疲惫的回到家。
电视机发出的光着凉了坐在地毯上睡过去的少年,地上的爆米花踩到会嘎吱响,为了不吵醒白长风,屿风小心翼翼的捡干净地上的爆米花。
然后用薄毯子裹住白长风,将他抱上床。
看着少年睡着之后恬静的容貌,屿风觉得,如果自己这么忙碌就是为了守护这份睡容,那他自然是愿意的,守护一份甘之如饴的睡容。
电视机被关掉,屿风去洗漱之前尝了一颗爆米花,甜的发腻。
他把爆米花用纸巾盖起来,关了灯之后屋里还弥漫着一股爆米花的奶油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