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的飞行课

霍琦夫人的哨声划破天空，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第一堂飞行课正式开始。

“伸出右手，放在扫帚上方，然后坚定地说——‘UP！’”霍琦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两院学生，“别犹豫，扫帚能感受到你们的决心。”

——格兰芬多这边：

纳威的圆脸涨得通红，他第三次喊道：“Up！”扫帚只是在地上懒洋洋地滚了半圈。

西莫的扫帚猛地弹起，差点打中他的下巴，而罗恩的扫帚则干脆一动不动，气得他低声咒骂：“破扫帚！”

哈利深吸一口气，盯着眼前的扫帚，轻声说：“Up.”

——扫帚立刻跳进他手心，仿佛被磁铁吸住一般。

罗恩瞪大眼睛：“这不公平！我喊得比你大声！”

——斯莱特林那边：

德拉科的扫帚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就跃入手中，他得意地瞥向哈利，故意提高声音：“看来有些人天生就适合飞行，而有些人——”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纳威，“——连扫帚都懒得理。”

达芙妮的扫帚也听话地飞起，但她只是优雅地握住，没有像潘西那样夸张地炫耀。

布雷斯懒洋洋地把玩着扫帚，而克拉布和高尔则笨拙地追着他们的扫帚跑——它们似乎更喜欢在地上打滚。

直到纳威的意外起飞。

“隆巴顿！快下来！”霍琦夫人大喊，但纳威已经失控地升空，脸色惨白，手指死死攥着扫帚柄。

“他看起来像只被风吹跑的蟾蜍。”德拉科嗤笑。

哈利和罗恩焦急地仰头，而赫敏则飞快地翻着《飞天扫帚安全指南》，试图找到解决办法。

——然后，“砰！”

纳威重重摔在草地上，手腕扭伤，扫帚则不受控制地飞向禁林方向。

“我——我要死了！”纳威抽泣着，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。

霍琦夫人扶起他：“别胡说，只是扭伤。我带你去医务室——所有人！双脚不准离开地面！否则，你们在毕业前都别想再碰扫帚！”

她搀着纳威离开，而德拉科立刻弯腰从草丛里捡起纳威掉落的记忆球。

“瞧瞧，隆巴顿的奶奶怕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他高高举起，阳光透过玻璃球，映出里面闪烁的红雾。

“还给他，马尔福！”哈利上前一步。

德拉科假笑：“哦？想替他出头？那来拿啊——”他猛地跨上扫帚，腾空而起，“——如果你够得着的话！”

哈利几乎没思考，直接跳上扫帚追了上去。

“哈利！霍琦夫人说了不准飞！”赫敏尖叫。

“他死定了！”罗恩喃喃，但眼睛却亮了起来。

空中追逐战开始。

德拉科灵活地绕圈，故意飞得忽高忽低，而哈利紧追不舍，扫帚在他手中如臂使指。

“波特，你妈妈没教过你别逞英雄吗？”德拉科回头嘲讽。

“你爸爸没教过你别偷别人东西？”哈利猛地加速，几乎与德拉科平行。

德拉科脸色一沉，突然将记忆球狠狠扔向城堡方向——

“那就看你能不能接住了！”

哈利俯冲而下，在记忆球即将砸向石墙的瞬间一把抓住！

草坪上的学生集体倒吸冷气，而斯莱特林们则表情各异：

达芙妮挑眉，低声对潘西说：“看来我们低估了救世主的飞行天赋。”

布雷斯吹了声口哨：“精彩，可惜是个格兰芬多。”

克拉布和高尔茫然地挠头：“他是不是要倒大霉了？”

然后，麦格教授的声音如雷霆炸响：

“哈利·波特！”

哈利落地时，麦格教授大步走来，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。

“波特！”麦格教授的声音像一道霹雳，吓得几个一年级生差点摔了扫帚，“跟我来！现在！”

哈利脸色发白，默默跟上。

格兰芬多们交换着担忧的眼神，而斯莱特林们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——除了达芙妮，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离去的背影。

草坪上的议论炸开锅。

“他肯定要被开除了！”西莫兴奋地说，“直接从扫帚上摔下来都比这强！”

罗恩脸色铁青：“闭嘴，西莫！要不是马尔福——”

德拉科得意地整理着领带：“韦斯莱，规则就是规则。波特自找的。”

潘西凑到达芙妮身边：“赌五个加隆，波特今晚就要收拾行李滚蛋。”

达芙妮轻轻摇头：“麦格教授的表情不对……如果真要开除他，不会只说‘跟我来’。”

布雷斯挑眉：“格林格拉斯，你该不会觉得救世主有什么特权吧？”

“我只是觉得，”达芙妮慢条斯理地掸去袍子上的草屑，“霍格沃茨不会因为一个精彩的飞行表演就开除学生——否则斐尼甘早就因为炸掉半个魔咒课教室被赶出去了。”

西莫：“嘿！”

晚餐时分，礼堂里的猜测达到顶峰。

哈利缺席了晚餐，这更加剧了流言的发酵。

“听说麦格当场给了他一个耳光！”

“我叔叔的邻居的侄子在魔法部工作，他说波特被罚去擦城堡所有盔甲！”

“胡说！我听说邓布利多亲自把他送回了女贞路！”

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高声宣布：“明天早上，《预言家日报》就会刊登‘救世主因违反校规被开除’的头条！”

——只有几个人注意到，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奥利弗·伍德也神秘消失了整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