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航“……你不需要在乎别人怎么说。”
他的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低沉。
左航“他们看到的只是片面的你，或者他们只想看到他们愿意相信的那一面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理性的劝解。
左航“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，怎么做。保持你的本心，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够了。别人的评价…改变不了你的本质。”
爱洛伊丝没有回应他的开解。她突然侧过头，看向他，嘴角竟向上扯出一个极其短暂的弧度。
爱洛伊丝“噗…”
她甚至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爱洛伊丝“左航，你真的很像…弗立维教授在给我们讲人生哲理。”
她的眼神里没有笑意，只有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。
爱洛伊丝“我现在想想，当初怎么就在那么多人里，偏偏挑了你下手呢？”
她歪了歪头，一缕金发黏在微红的脸颊上。
爱洛伊丝“就为了…让你帮我复习魔咒课，提高成绩？”
她摇了摇头，语气里带着一种事过境迁的荒谬感。
爱洛伊丝“真的好幼稚。哪有人会为了考个好成绩，就去祸害一个人的？”
左航沉默地看着她。夜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吹得有些凌乱，露出那双沉静的眼眸。他并没有因为她提起那段在一起的过往而露出任何不悦。
左航“我倒觉得…”
他的声音平稳，没有波澜。
左航“能对自己的成绩负责，也算是一种优点。”
左航“总比…烂泥扶不上墙，得过且过要好得多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重新看向她，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。
左航“而且，你现在也证明了，你确实因为那份…祸害得来的帮助，变得很优秀。”
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肯定。
左航“说实话，我后来…更多是感到欣慰。至少你当初选择谈恋爱，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学坏，或者…报复谁。”
爱洛伊丝“学坏？”
爱洛伊丝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词，将身子转了过来彻底正对着左航。她微微歪着头，带着一丝探究猝不及防地凑近了他。
距离陡然拉近，左航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汽，能闻到她身上那点苦涩的气息更清晰了些。
爱洛伊丝“谈恋爱就是学坏？”
她盯着他的眼睛。
爱洛伊丝“那你为什么…当初还选择答应我呢？”
她的声音几乎成了气音，带着一种蛊惑般的穿透力。
爱洛伊丝“好学生…也想学坏吗？”
夜风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滞了，左航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，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他没有回答，只是忽然抬手，解下自己那条深蓝色的围巾。
爱洛伊丝一怔，那条尚带着体温的围巾已经绕过她的脖颈。左航的动作很轻，修长的手指在她肩侧短暂地停留了一瞬，将围巾仔细地掖好。
左航“很晚了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比夜风多了一丝温度。
左航“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说完，他收回手，转身朝塔楼出口走去。
围巾上残留着淡淡的木质香，是左航身上惯有的味道——清冷，克制，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静。
她忽然想起他们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交流，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离开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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