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狐前爪悬在半空,利爪距王权弘业咽喉不过三寸。它嗅到妧璃唇角的血腥气,瞳孔骤缩成竖线,忽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。
黑气化作无形的手,轻柔卷走她唇边血珠,却在触及她颈侧红痕时,骤然凝成尖刺——那分明是王权弘业失控时留下的齿印。
“他碰了你。”黑狐声音沙哑,像是被碎玻璃磨过,“我要杀了他。”妧璃按住它毛绒绒的额头,指尖蹭过它耳尖
远处传来轻响,她能感觉到东方淮竹朝此而来:“东方淮竹要来了,走!”
它最后看了眼靠在池边的王权弘业,后者颈侧青筋暴起,显然在强撑着压制余毒,而后悄然离开了
好在此时解药发挥了作用,王权弘业头一歪,沉沉的倒向了一边
“阿妧!”东方淮竹破窗而入,袖中玉笛泛着寒光。她看见妧璃衣衫不整,颈侧红痕狰狞,瞬间红了眼眶
“阿竹,我真的没事。”妧璃抬手按住东方淮竹颤抖的手腕
“是我来迟了,先回厢房换衣裳。”东方淮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,披风系带在掌心勒出红痕。
侍女扶着她转身时,她忽然抓住东方淮竹的袖口:“阿竹,他中了南宫家的催情散,方才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东方淮竹打断她,她只怪自己太耽误时间,让她的阿妧遭受了如此的……
“去歇息吧。”东方淮竹替她理好披风领口,妧璃欲言又止,最终只轻轻点头,任由侍女扶着走向回廊。
东方淮竹盯着池边昏迷的身影,指尖摩挲着玉笛笛身,忽然想起妧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。她垂眸望着他颈侧未褪的红痕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,最终轻嗤一声:“倒像是我会欺负你似的。”
话音未落,她指尖轻扬,玉笛划出半道银弧。廊下铜盆里的冷水应声而起,如银练般兜头浇在王权弘业面上。
水珠顺着他下颌线滚进衣领,惊得他猛地抽搐着睁眼,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。
“醒了?”东方淮竹抱臂而立,挑眉看着他手忙脚乱擦拭脸上水渍“王权少主还真是狼狈啊~”
听着东方淮竹的嘲讽王权弘业很明显心不在焉,他环顾了一圈后,并没有看到妧璃:“她呢?”
“阿玩就不劳烦王权少主忧心了,自有我……”王权弘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,那细腻的触感仿若就在眼前
“不知,王权少主可有兴趣同我做个交易,我保证这笔买卖你不亏,如何?”王权弘业眉眼一挑,二人就那样开始在房间密谋起来
东方淮竹离开了,王权弘业的指尖正碾过唇角那抹嫣红。
香气愈发浓烈,像是蜜,诱得人想尝上一口。王权弘业的瞳孔骤然缩成细缝,理智在刹那间崩解,指尖已将血渍全数抹入口中。
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丹田处腾起一团温热,让他浑身一颤。
“荒唐……”他哑着嗓子低笑,指腹擦过唇畔,却仍残留着妧璃的气息。那团温热顺着经脉周游全身,所过之处,满身的疲惫竟如晨露遇朝阳般消散。
一种荒唐的猜想在王权弘业的脑海中炸开,但是很快又被他压下去,但还是被他记在了心上,以待来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