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便被端上了桌。东方初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,笑道:“大家快入座吧!”
东方秦兰赶忙拉着妧璃在桌边坐下,贴心道:“阿妧,你坐这儿!”
谁知她话音未落,王权弘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了妧璃身旁的空位上,面上笑意坦然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他这副毫不客气的模样,直看得众人心中暗恼,几双眼睛几乎要将他身上灼出几个洞来。
“竹丫头,去把我珍藏的陈年美酒取来,今日我要与王权少主痛饮一番!”东方初日抚着胡须朗笑出声。
“爹,您可不许贪杯。”东方淮竹虽对王权弘业方才的举动心生不满,却因父亲在场不便发作,只得抿唇应下,转身取来酒坛。
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陶壶缓缓注入杯中,酒香四溢间,她抬眼瞥向坐在妧璃身侧的男子,指尖轻轻攥紧了衣袖。
酒液斟满杯中,东方初日率先举杯朗声道:“来,今日难得尽兴,我们共饮此杯!”妧璃指尖刚触到杯沿,眼前的酒杯却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截住。
她抬眸望去,只见王权弘业已将两杯酒都握在掌心,唇角勾起一抹轻笑:“璃儿酒量浅,这杯便由我代劳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将两杯酒一饮而尽,喉结在烛光下滚动,眼底笑意愈发深邃。
妧璃望着空了的酒杯,指尖悬在半空微微蜷起,耳畔传来席间众人或惊讶或隐忍的抽气声,桌下的锦缎裙摆已被她悄悄攥出褶皱。
“王权少主果然好酒量。”东方淮竹目光如炬地盯着王权弘业,似要将他眼底神色都剜出来般,“不过你对阿妧了解多少?又怎知她不胜酒力?”
东方秦兰忙不迭点头附和,指尖捏着帕子轻轻晃了晃:“正是这话!我家阿妧的喜好,旁人哪能轻易知晓?”
席间,两人的目光如利刃般齐齐刺向对面的男子,席间气氛霎时凝得似要结冰。
“长辈厚意岂敢推辞?只是我实在不胜酒力,便以茶代酒,感谢庄主盛情款待。”妧璃指尖轻扣桌面,将茶杯斟满清水,皓腕微抬间一饮而尽。
杯底轻触桌面发出清响,她垂眸避开众人目光,指尖摩挲着杯沿温凉的青瓷
才将茶水下肚,妧璃便觉一阵眩晕袭来,眼前人影都化作晃动的光斑。“阿妧,你脸色怎的这般红?”
东方淮竹指尖刚触到她发烫的面颊,便见她睫毛剧烈颤动,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呢喃:“这茶……”
“哎呀!瞧我这记性——”东方秦兰忽然惊呼出声,指尖慌乱地攥住桌布,“这茶壶里原是换了酒的,我竟忘了告诉你们……”
“什么?”王权弘业瞳孔骤缩,话音未落,便见妧璃踉跄着向后倾倒。
三双手同时伸来,唯有他长臂一探,在她跌至地面之前将人稳稳揽入怀中。
她发间的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,他袖中剑气几乎要破体而出,却在触及她滚烫的耳垂时,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“无妨……”妧璃攥紧他的衣襟,指尖揪着绣纹金龙的鳞片,眼前的俊脸渐渐叠成重影
“只是……有些困了……”东方初日拍案而起的声响混着东方淮竹的叱责,都化作远雷般的嗡鸣,她终究抵不过醉意,脑袋一歪,沉沉靠进了他的肩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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