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璃儿,醒醒,可还认得我?”王权弘业指尖刚触到妧璃滚烫的面颊,便被她发烫的手掌轻轻覆住。她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,唇角微微扬起:“好凉……”
他指尖一颤,想要抽回手,却见她睫毛轻颤,无意识地将脸颊往他掌心蹭了蹭。
他望着她泛红的眼角,喉结滚动,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,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:“我在。”
王权弘业喉间一紧,指腹轻轻摩挲她泛红的耳垂,忽闻她含混不清地呢喃:“权……”
尾音散在唇齿间,像片羽毛掠过心湖。他瞳孔骤缩,几乎是立刻俯身将她虚扶起来,掌心贴在她后心缓缓输入灵力,试图压制她体内翻涌的酒气。
“别碰……”妧璃皱着眉摇头,湿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腕上,却反手攥住他的衣袖往怀里拉。
王权弘业险些失了平衡,只得用手肘撑在她身侧,鼻尖萦绕着香气,心跳声突然震得耳膜发疼。
“冷……”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,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衣襟上,指尖无意识地勾住他腰间的玉佩。
王权弘业浑身肌肉紧绷,喉结抵着下颌线上下滚动,目光掠过她微张的唇瓣,突然伸手按住她后颈,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:“璃儿,看清我是谁。”
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,水润的瞳孔里映出他紧绷的脸,忽然咧嘴笑了,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:“大冰块……”
王权弘业的指尖刚触到妧璃发烫的唇瓣,忽闻“吱呀”一声——东方秦兰端着铜盆撞开门,手中帕子“啪”地甩在桌上:“登徒子!竟敢对阿妧无礼!”
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一把将王权弘业推开,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床榻,像护崽的母鸡般瞪着他:“我家阿妧喝多了,你竟趁人之危!”
“我……”王权弘业喉间的解释尚未出口,便见东方淮竹紧随其后跨入门槛,袖中灵力翻涌间,“砰”地一声将木门重重甩上,门扇擦着他鼻尖阖拢,震得门框上灰都落了下来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多有不便,还请少主先回厢房歇息。阿妧交给我们照料即可。”东方淮竹立在门前,身姿如青竹般挺直,袖中法器泛着冷光。
东方秦兰跪坐在床榻边,用温水沾湿帕子轻拭妧璃额角,闻言抬头补了一句:“就是!若是被旁人知晓,阿妧如何自处?”
铜盆里的水泛起涟漪,倒映着东方秦兰气鼓鼓的脸,却在触及妧璃无意识攥住自己袖口的手时,立刻软了神色。
紧闭的房门并没有浇灭王权弘业的心,他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,守着,寸步不移
走廊尽头,金人凤斜倚栏杆,目光阴鸷如刃,在他背影上剜出几个无形的血洞。
王权弘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朝着廊下看去,却什么也没有发现,金人凤早已悄然离开,盯着那处良久,才收回了视线
雕花木门方启半寸,王权弘业已踏前半步,袍角扫过门槛上的鎏金纹:“璃儿如何了?”
东方淮竹扶着门框,面上维持着得体笑意:“已喂了醒酒汤,擦了脸换了衣裳,此刻刚歇下。”
她侧身挡住门缝,帷幔后的人影隐约翻了个身,惊得他又向前探了探。
“能否容我进去瞧一眼?”他指尖几乎要触到门沿,却在看见东方秦兰攥紧的拳头时顿住,“只看一眼便走,绝不惊扰她。”
“不成!”东方秦兰三步跨至门前,张开双臂挡住视线,“男女大防懂不懂?阿妧衣裳都换了,你岂能随意进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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