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璃垂眸凝视他宝葫芦周遭翻涌的黑气,又扫过李自在身后剑匣缝隙间渗出的幽雾,唇角笑意渐深:“快回去吧!”
二人第二次目送妧璃踏入神火山庄朱漆门,李自在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宝葫芦——自上次分别后,他总觉得法器上残留着她的香。
“哥,你明明也想留小璃儿多聊会儿,干嘛急着走?”少年踢着脚边石子,语气里带着埋怨。
李自在抬手敲了敲他后脑勺:“蠢货。知道她住哪儿,往后便能常来‘做客’,何须急在一时?”
李去浊恍然大悟,然后蹦蹦跳跳的跟在李自在的身后离开了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如意楼——————
如意楼二层雅间内,青木媛将茶盏轻轻推至东方淮竹面前:“黑狐的消息暂时只能打探到这么多,其他的还要继续调查”
东方淮竹执盏的手顿在半空,青竹纹袖口滑落半寸:“也就是说,这个黑狐是圈外生物,试图进入圈内的世界?”
青木媛点了点头,可是面色有些凝重:“从目前已知的消息来看,确实是这样,只是……”
王权弘业眸光一凛:“还请楼主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王权弘业感激不尽!”
青木媛看了看王权弘业,心中忍不住腹诽,好家伙,装起蒜来也是一把好手:“因为秘录上遗失了一部分,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,所以……”
王权弘业的指尖重重叩在桌面上,惊得茶盏中浮起涟漪:“不管它是什么,我们都绝不能让它进入圈内!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阿媛,你可知道有何法子能遏制黑狐的力量?”东方淮竹指尖轻叩桌案,神火令在袖中泛起微光。
青木媛垂眸望着案头跳动的烛影,忽然想起昨夜在藏书阁翻到的残卷:“古籍《妖植志》中记载,涂山生长着一种奇花,名曰夕雾。此花可吸收其凝结的怨力——而黑狐的妖力,恰与这怨力同源共生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泛黄的舆图,指尖点在涂山所在的朱红点上:“若能寻得夕雾花,催以秘术,或许能断了黑狐的力量之源。只怕是不容易从涂山当家人手里拿到这花!”
“不管多难,总要一试!”王权弘业指尖重重叩在王权剑上,剑渗出的微光映得他眸色如铁。
“若有任何需要,如意楼定当倾尽全力!”青木媛指尖轻叩桌面,是不容拒绝的坚定!
东方淮竹目光落在青木媛腕间晃荡的粗布香囊上——墨绿底色绣着歪扭的字样,线脚参差得像是初学女红的孩童所为,与她平日考究的锦裙、珍珠璎珞环极不相称。
“阿媛竟会戴这种香囊?”她指尖轻拂过香囊边缘毛糙的缝口,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香,这香令东方淮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
青木媛的指尖忽然顿住,耳尖微微发烫。她望着窗外掠过的竹林,忽然伸手将香囊塞进袖中:“不过是寻常物件罢了,觉得新奇,就……”
东方淮竹望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香囊,忽然开口:“灵验与否暂且不论,”她指尖掠过香囊上歪扭的顺遂二字,“这份心意,倒是比任何法器都珍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