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身着布衣的老人走了出来。
贾管事先是朝顾芷依行了个礼，待他起身便望见她身后的沈清泽，他 慌张道:“公主，小侯爷怎么来了。”
顾芷依面色平静，眼底没有任何情绪:“无妨，小侯爷正好也想要些证据。”
话毕，她抬头望着沈清泽。
月光打在他脸上，将他脸部轮廓勾出，一双丹凤眼极有些压迫感。
贾管事见顾芷依这样说也不好反驳，他将门拉开了些，好让她们进来。
“公主，侯爷请。”
沈清泽大步一抬进到房间里，他突然闻到血味，不由地皱眉。
“人呢？”顾芷依问。
贾管事将门挂上，走到书柜前按下了机关按键，身后的暗门一下了被打开。
“公主，侯爷。”
顾芷依挑眉，淡扯着嘴角。她今日穿一身黑，只是涂了个胭脂，烛光燃得正烈照在她脸上。
她谈笑自如道:“小侯爷不是想要证据吗？我给小侯爷，但我有个筹码……”
沈清泽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，双手环胸道:“我为什么要跟公主做交易？”
“沈清泽，你没有选择。”顾芷依勾起嘴角，洋洋得意:“你……只能跟我做交易。”
他收回手，打量着她:“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顾芷依严肃道:“现下大理寺人手不够，况且结案期数即在眼前。你若是为了柳江城，就只能跟我做交易。且不说一些杂七杂八的，你若是不与我做交易，你以为柳江城的命能保得住？”
“就算保得住，但也少不了被罚。”顾芷依抬眼，眼中犀利:“但小侯爷你要记住，圣心难测。”
沈清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，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，他嘴角微张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“公主的意思是，我必须与公主做交易。”沈清泽微挑眉冷呵:“我要是不能呢？”
顾芷依耸耸肩，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空气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，像铃铛一样扰人心绪。
“随你，既然我话说到这里，你还是不肯与我做交易的话，我也只能言尽于此。”
“不过小侯爷，与我做交易小侯爷不会亏。”
沈清泽语气毫不客气，嘲讽味十足:“不会吃亏？无非就是我拿你的证据 ，干掉孙启鸣保下柳江城。公主既少了一个对手，我也保下自己的朋友。”
“是。”顾芷依手撑在桌面上，眼神盯着沈清泽像是看见了猎物般，半晌她缓缓道:“小侯爷聪明，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在交易之前，公主能否告诉我是谁杀的姑娘？”沈清泽微眯了眯了眼。
她表情严肃，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严肃，眉眼深深，更透露出两分冷厉，平静道:“你今天应该在大理寺见过一位婆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她杀的。”
沈清泽面色惨白，美丽的面具下出现了一丝破裂。
他曾经想了无数种可能，或许是仇人？也可能是被误杀？但他却没想到姑娘是被自己母亲亲手杀害。
他迟疑半晌，斟字酌句道:“贼喊捉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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