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2020年5月24日清晨7点15分| 出发拍摄]

[清早,天刚蒙亮时你就被Marie叫醒,在穿上服装后你带上面具前往布鲁克林大桥,Cale坐在你身侧,乌青的黑眼圈昭示了他一夜无眠...]

Cale：（眼神有些浑浊疲惫）紧张吗？

：（手中怀抱着剧本,摇头）到这就没感觉了...

Cale：（拉了拉口罩）嗯..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房间隔音好的...

：怎么了？

Cale：（揉了揉太阳穴）昨天我听了隔壁一整个晚上的床吟...

：（噗嗤笑出声）真的？

Cale：（点点头）那动静比他娘的放炮都大声..

：不是有电话？你没有联系前台投诉？

Cale：（摇摇头）算了..不喜欢打乱别人这种东西（双手抱臂倚靠在窗户上）我先睡会...到了叫我...

：好...

[车子碾过破碎的柏油路面,缓缓驶入布鲁克林大桥的封锁区,剧组车横亘在桥头探照灯刺破晨雾,在钢索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...]

[前方人群如潮水般翻涌——场记声的呐喊、道具组的筹备、所有声音在钢铁桥面上共振,你攥紧剧本,突然知道什么叫大制作了..]

Marie：（拉开车门下车）嘿～我们到了...

Cale：（并没有睡过去,睁开眼睛）.......

：（沉声拉开车门,疾风突然猛灌来）........

[你的帽檐被风卷下,黑色发丝胡乱地扫过眼前,人潮汹涌中一抹端坐在藤椅上的人恰好抬头与你对上目光...他是卡梅隆·莫纳汉...]

[你们目光短暂接触,他朝你点头微笑,就在你愣神间,一抹高挑的身影朝你径直走来,是斯蒂芬·霍华德,他身着西装,扬着得体的笑容...]

Stephen：（手掌悬停在社交距离的完美位置）Stephen Howard...叫我斯蒂芬就好...

：Echo...

Stephen：（优雅地示意藤椅）请坐..你比我试镜录像中看起来更上镜...

：（拘谨地坐下）我们现在就开启录制吗？

Stephen：（点头）时间有些赶,真是抱歉,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...

[卡梅隆突然朝你们走来,FBI的制服笔挺地裹着他精瘦的身形,发丝在探照灯下泛着不自然的棕,没记错,他发底应该是更灼眼的红棕色..]

Cameron：（笑着朝你伸出手）嗨～Cameron Monaghan你可以直接叫我Cam..

：（伸出手）您好...Echo..

Cale：（也和他打了一下招呼）Cale...

Cameron：（拉过一遍藤椅坐下）我知道你,你是一名黑客...（语气兴奋）

：嗯,您听说过我？

Cameron：是的...我有看过你的教程视频..不过（挠了挠头）说实话没看明白...

：那确实挺难理解...

Cameron：嗯哼..（榛子色的瞳孔亮亮的）不过X这个角色真的格外适合你..（扬起笑容）很高兴我们能够合作！！

：嗯...（被他的开朗感到无措...只能点头）

Stephen：（敲击了几下剧本）Matthew呢？怎么没看到他？

Cameron：前辈在道具组那边,在给他们修摄像灯光...

Stephen：（皱起眉）修摄像灯？

Cameron：是啊...那边灯光貌似出问题了,他是最早到这里的（望向你,带着笑容）Matthew前辈也是热心肠的,不用紧张...

：（点点头）......

Stephen：（拿起对讲机呼叫）Matthew,过来这边,X到了,X到了...

[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,马修的声音传来,随即一抹同样穿着FBI服饰的人从人群中探出脑袋..]

Matthew：（朝你挥了挥手）嗨～

：（咽了咽口水）嗨...

Matthew：（站到你面前,胡须微微挡住笑容）MatthewMcConaughey,你就是Echo？那个数字精灵...

：您也知道我？

Matthew：（大笑）当然了..Matisyahu那老小子早把你吹上天了！（凑近半步,压低声音）不过说真的（突然扭头冲Stephen喊)老兄！你道具组炸的灯可比剧本还精彩啊！

Stephen：（头也不抬地调试监视器）炸了就换,Echo,剧本第17页的情绪转折点再琢磨下（对讲机突然滋滋响起,他皱眉快步走开)

Matthew：（一屁股挨着你坐下,牛仔靴撞翻矿泉水瓶）放轻松,当年我拍《年少轻狂》NG了47次(瞥见Stephen在远处发飙似指挥)他这人说话就这样...不过他今天绝对不敢骂你...（神秘兮兮挡住嘴）知道为什么吗？

Cameron：（突然探头）因为导演桌上现在还摆着想给你寄出的手写信... （吹了声口哨）顺带一提,他上次这么温柔是诺顿来探班的时候..

[场记板突然被咔嚓打响,你循声望去恰好和一名坐在工具箱的男子对上目光,黄褐色的瞳孔悠悠的锁定在你身上...]

？：（歪了歪头,眼神仿佛在说：你看毛线？）....

：（径直移开目光）.......

[片场白噪音渐弱,Cale在折叠椅上蜷成一只断电的虾米,你将毯子盖到他身上后继续开拍前的对戏..]

：（第N次卡壳）抱歉,这句台词的情绪我总抓不准...

Matthew：（突然用剧本轻敲你膝盖）嘿,想象你在拆炸弹(拇指虚按空气) 红蓝线,但台词是第三根透明的...

Cameron：（冷不丁插话）或者当他放屁（藤椅吱呀一响）我演精神病前都这么干...

[你们三人同时笑出声,而你没注意到——监控器后方,那个工具箱上的棕色头发男子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锁定在你的身上...一直到...]

道具组：加菲...这儿不是你能坐的地方,你能不能起来？

加菲：（屁股都不挪动一分）.......

道具组：拜托...我们需要工具箱...（无奈地）起来好吗？

加菲：（长腿一跨,站起身来,目光瞥向你）.......

[道具组搬走工具箱时,加菲才转过身去拉过另一边的椅子坐下,Stephen正在后方指挥摄像组,恰好看到他立刻走过来...]

Stephen：加菲（他头也不回就用对讲机拍了拍他的肩膀）你来的正好,过来给我修下滑轨,不知怎么地坏了...

加菲：（依然不为所动）.......

Stephen：拜托...（压了压他的肩膀）别那么小孩子气,昨天的事算我的错？

加菲：你的意思还能我的错？

Stephen：（停顿了一下）好吧...算我对不起你,过来给我修下滑轨好吗？老兄...

加菲：（瞥了一眼后面的滑轨）修完了然后呢？

Stephen：你想要什么？

加菲：（目光瞥向远处,看了你一眼又移开）那带面具的女的...

Stephen：（看向你的方向）她怎么了？

加菲：她没有任何演戏经验,你干嘛要把她弄进来？

Stephen：Echo...？她确实没有,但X这个角色她很适合...

加菲：（啧了一声）黑客走入演艺圈？真是...有够张扬的..

Stephen：（轻笑）怎么？你感觉她不适合？

加菲：没有...我只是觉得..没有神秘感了...

Stephen：神秘感？什么神秘感？

加菲：（径直站起身）说了你也不懂...诺顿那个白痴呢？他不是说好今天来组里？死哪去了？

Stephen：他啊..我也不知道..打了电话也没接,估计去处理那个数字组织的事情了吧...

加菲：（走向那个滑轨处,蹲下查看）就那个DER啊？

Stephen：（扬了扬下巴示意所有人离开）不过那群家伙为什么盯上他了？真是奇了个怪...

加菲：（检查着,语气不屑）还能为什么？鬣狗？一群进化都没进化明白的家伙...

Stephen：哟～听你这语气,他们得罪过你？

加菲：（掰开一个零件,端详了一下）嗤..那算不上...顶多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罢了...（滑轨顺利运行）你与其在这里揣测我,不如关心关心诺顿那死M吧,那家伙被爆料的时候他妈兴奋了一晚上...

Stephen：（好笑的皱眉）这么变态？

加菲：你真以为他是正常人？

Stephen：没这么想过（耸耸肩）好了！场记过来！！（对讲机呼叫）全员准备现在开拍！！

[随着导演一声令下,你们迅速就位,场记板开拍的瞬间,狂风大作,你握着平板笔记,头发被风肆意卷起,马修则是在旁边站位不耐烦地...]

马修：信号还没锁定？

：（声音冷冰冰）对方用了三层跳板节点,需要时间..

：（突然停顿）找到了,布鲁克林仓库区,坐标已同步...

卡梅隆：（迅速检查配枪）确认是直播源头？

：（扫他一眼）不然呢？你以为我在玩《看门狗》？

[场记板啪地合上,Stephen的声音在暴雨将至的湿闷空气里炸开：“再来一条！”...]

[你站在布鲁克林大桥的铁索阴影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道具平板的橡胶边缘,刚才的台词已经说了七遍——]

“确认是直播源头？”

“不然呢？你以为我在玩《看门狗》？”

[机械重复的对话像被嚼烂的口香糖,黏在齿间泛起酸涩的塑料味,三米外,灯光师正用钳子粗暴地拧开短路了的雨幕机...]

Cameron：（递过来一瓶矿泉水）很正常的,导演需要更多完美的镜头..

：嗯...（接过但由于戴面具的关系,又没拧开）

Cameron：（倚靠在栏杆上）后面我们有一段亲热的戏,你需要不佩戴面具,你会介意吗？

：（联系到剧本里那段特别备注：后续需要补录）我们需要有亲密举动吗？

Cameron：需要...不过通常情况可以借位拍摄,但是这还得问导演,Stephen一般很少会让演员借位拍摄...

：（愣了一瞬）要有多亲密？

Cameron：（歪了歪头）接吻,拥抱,那样子...

[这一茬是完全没有想到的,就在这时一阵风卷着河水的腥气扑来,你望着桥下漆黑的暗流,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正在卷入某个错误的漩涡...]

Cameron：（看着再次准备打板的场记,轻声）开拍了...

：（反应过来）嗯...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