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深入,空气中的魔法浓度明显增加。
林夜感到皮肤表面有轻微的刺痛感,像是穿过了一层不可见的薄膜。
树木在这里变得更加高大古老,树皮上刻着难以辨认的符号。某些粗壮的树干上绑着色彩斑斓的织物和骨头制成的风铃,在风中发出空灵的音符。
"你来了,星辰预示的访客。"
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前方黑暗中传来。
林夜抬头,看到费伦泽从两棵参天橡树间走出。马人淡金色的鬃毛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银子,蓝眼睛深邃如星空。
"我如约而至。"
林夜微微颔首,"罗恩的情况恶化了。"
费伦泽的蹄子轻踏地面:"时间不等人,也不怜悯。跟我来,长老们已经开始了仪式。"
他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前进,周围的树木逐渐稀疏。林夜闻到一股混合了草药、熏香和某种带电气味的古怪味道。
远处传来低沉的鼓声,节奏缓慢而庄严。
小径尽头豁然开朗——这是一片圆形空地,中央燃烧着一堆篝火,但火焰是奇异的银蓝色。
十二位马人围坐在火堆周围,他们中有年轻的战士也有须发皆白的老者,共同点是每位的眼睛都反射着星光。更外围站着数十位马人,手持各种奇特的乐器或法器。
空地边缘竖立着七根石柱,每根上面都刻满星座图案。
林夜注意到,这些排列与雪山寺庙中七位守护者的壁画惊人地相似。
"人类。"
一位胡须垂到胸前的红棕色马人走上前,他的额头上有一颗五角星形的天然白斑,"我是玛格瑞,部落的长老。费伦泽说你需要时间花?"
林夜点头:"我的朋友中了时间猎手的诅咒。只有时间花能救他。"
马人群落中传出低声议论。
一位年轻的黑鬃马人愤然道:"又是人类的自私请求!他们总是为了一己之欲索取我们的圣物!"
玛格瑞举起手,议论声立刻停止:"安静,贝恩。星辰显示这个人类不同。"
他转向林夜,"你知道时间花为何珍贵吗?"
林夜摇头。
"因为它生长在时间的缝隙中。"
玛格瑞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回响,"每采摘一朵,就有一段对应的记忆从世界上永远消失。这是平衡的法则。"
林夜心头一震:"什么样的记忆?"
"可能是你的,也可能是别人的。无人能预知。"
玛格瑞走向火堆,"要获得时间花,你必须付出自己的一段记忆作为交换。不是复制,而是彻底割舍。你愿意吗?"
费伦泽补充道:"而且不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。必须是对你而言珍贵无比的片段,否则仪式不会生效。"
林夜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:母亲临终前的微笑、第一次收到霍格沃茨录取信的时刻、与哈利赫敏罗恩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夜谈……
"我愿意。"
他最终说道,"只要能救罗恩。"
玛格瑞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转身对火堆举起双手:"仪式开始!"
银蓝色的火焰骤然升高,火星四溅,在空中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星座图案。
所有马人开始吟唱一种古老的语言,旋律如同起伏的波浪。费伦泽示意林夜走到火堆正前方。
"跪下,人类之子。"玛格瑞命令道,"面对时间的考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