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泪珠啪嗒砸在枕面上,洇湿了那绣着并蒂莲的柔软丝绸,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暗光下,手指沾染着未散尽的气息,捏住小狐狸颤抖的下巴,沙哑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气若游丝的回应尚未说完,便被绵长的吻吞没殆尽,连最后的一丝挣扎也化作无声。
小狐狸承认自己这次真的长了记性,眼眶里蓄满了泪水,像溢出的湖水般滑落,咸涩的味道浸透嘴角。
泪水顺着下颌线蜿蜒滴落,最终落在温热的掌心里,汇聚成小小的一汪。
那模样让人心头一颤——竟无人能忍住不去怜惜。
软榻随着轻微的晃动发出几声吱呀,发丝黏在耳尖,伴随着压抑的抽噎轻轻颤抖。
贺峻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在腕间的丝带,动作缓慢而谨慎,生怕再增添一分痛楚。
渗出血珠的皮肤已然泛白,那些深痕蜿蜒如蛇,将手腕勾勒出诡异的纹路。
屋内浓烈的信息素几乎凝成了实质,久久未曾消散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到窒息的氛围。
严浩翔弯腰将人抱起时,整个人都在微微战栗。怀中的重量不仅仅是身体,更像是承载了一份沉重到令人心口发闷的情感。
半跪在浴缸旁,用温水仔细擦拭着那些hen ji,每一笔都极尽轻柔,仿佛怕伤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,温热的水流冲刷着shen亻本,却无法洗去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清理完房间的混乱后,几人将人带回了熟悉的地方。
*
丁程鑫睡了一天一夜才有了转醒的迹象,长长的睫毛颤动着,慢慢睁开双眼。
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切开空气,在米白色的窗帘上投下斑驳的树影。
手指稍一活动,丝绸被面传来的触感细腻柔软,然而脖颈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像是提醒着他昨日发生的一切并未远去。
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家......
丁程鑫嘶——
喉咙中逸出一声破碎的气音,微弱却刺耳,仿佛是某种极限被撕裂后的残响。
全身的骨骼仿佛被拆散又重组,稍微一动,便是酥麻的酸痛感,疲惫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。
丁程鑫望着那团朦胧的暖黄,脑海中一片空白,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清醒还是依旧困于梦魇之中。
宋亚轩鑫鑫,你终于醒啦!
清脆的惊呼声划破寂静,宋亚轩原本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瞬间移到床边。
少年杏眼明亮,盛满了担忧与水光,指尖悬在丁程鑫额头前,迟迟没有落下,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。
宋亚轩我差点以为,你要出事了。
丁程鑫眼神呆滞地望向前方,曾经清明的眼眸如今蒙上一层灰暗,完全听不进去旁人在说什么。
刘耀文丁哥,你会不会怪我们......
刘耀文端来一杯温水,金属托盘与瓷杯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轻响,那细微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