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课风波（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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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人全都坐下后，丁程鑫修长的手指开始翻越书本。

突然感觉两道炽热的目光从左右两侧投来，那温度比眼前密密麻麻的习题更让人难以招架。

丁程鑫哪里不会！

马嘉祺单手托着下巴，双眼紧紧盯着丁程鑫的动作，目光如探照灯般一眨不眨。

马嘉祺都不会。

丁程鑫？？？

你在开什么玩笑。

刘耀文丁哥，先教我，他每次都第一，根本不用教。

刘耀文伸手拉住丁程鑫的胳膊，声音略显稚嫩，另一只手指向摊开的试卷，似乎怕被忽略似的晃了晃。

马嘉祺谁说我不用教的。

马嘉祺挣抢起来，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丁程鑫另一只手腕，

马嘉祺我今天都没听讲，阿程，你把老师今天讲的知识再给我讲一遍。

他故意将尾音拖得暧昧，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。

丁程鑫大哥，我们又不在一个班，鬼知道你们老师讲的什么内容。

丁程鑫用力抽回手，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。

烦躁地翻了翻课本，油墨味混着两人截然不同的气息将他包围——左边是马嘉祺雪松混着薄荷的冷冽，右边是刘耀文橘子汽水的清甜。

马嘉祺那你把你们班老师讲的内容，再讲我听一遍。

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压低，温热的呼吸扫过丁程鑫发红的耳垂。

少年猛地起身，木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，

丁程鑫......行！

抓起红笔在草稿纸上狠狠画了道横线，试图掩盖自己加速的心跳。

两人立刻像争食的幼兽般凑过来。

马嘉祺的白衬衫袖口蹭着丁程鑫手背，刘耀文的肩膀几乎要贴上丁程鑫后背，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。

丁程鑫凑这么近干嘛，近视啊！

丁程鑫慌乱地用双手抵住两人肩膀，却触到不同质地的体温——一边是刘耀文紧实的肌肉，一边是马嘉祺滚烫的皮肤。

台灯暖黄的光晕下，丁程鑫强迫自己专注于讲题。

钢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，讲着讲着突然一扭头，正撞进马嘉祺含笑的目光。

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浸了蜜的漩涡，直勾勾要把人吸进去。

丁程鑫慌忙转向另一边，却又对上刘耀文湿漉漉的狗狗眼，少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汗珠，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人心颤。

丁程鑫看题啊！！！

丁程鑫忍不住气愤地用笔敲打桌面，"啪"的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。

两人这才回过神，赶紧将视线重新移回桌面。

丁程鑫猛地合上习题册，震得桌上的圆规都跳了跳。

丁程鑫你们两个是不是没在听？！

刘耀文在听啊！

刘耀文转着笔，笔尖精准地戳中马嘉祺的手背，在上面留下个蓝点。

马嘉祺阿程讲的真好！

马嘉祺目光牢牢黏在丁程鑫身上，尾音拖得缠绵，像是裹了层化不开的蜜糖。

丁程鑫目光都没汇聚到书上，你告诉我在听？！！

丁程鑫气呼呼的，就像你在努力传达知识，对方拒收一样。

忽然想起了讲台上的老师，自己好像也常常开小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