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台通道的灯光昏黄,没有舞台上的炫目,却显得格外压抑。
丁程鑫刚转过拐角,迎面便被几道身影堵得寸步难移。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,又混杂着些许燥热。
严浩翔的动作快而直接,矿泉水瓶递到他眼前时,凉意透过瓶身渗了出来。
丁程鑫仰头准备接过,对方的手却忽然停住了——指尖擦过他的唇角,那里还残留着未及擦拭的汗水。
指腹的温度比瓶身更烫,仿佛点燃了一小簇火苗。严浩翔的视线死死黏在丁程鑫唇边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且带着点沙哑。
严浩翔擦干净了,别留着。
话虽如此,对方的动作却没有收回的意思,指腹轻轻蹭了一下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那力道不重,却让人无端生出一种难以反抗的情绪。
还没等丁程鑫反应过来,刘耀文已经冲了过来,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按去。
少年跑得太急,呼吸都紊乱着,但手中的力道却没有半分减弱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莽撞劲儿。
刘耀文谁告诉你退步了?你明明越来越野。
毛巾底下的声音被闷住,却依旧听得清咬牙切齿的意味。丁程鑫试图往后退,手腕却被刘耀文牢牢攥住,力道大得像要将人钉在原地。
刘耀文别躲,汗都快流进眼睛了。
丁程鑫刚想挣脱,后腰却猛地一紧,整个人失去平衡,踉跄着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。
马嘉祺的气息扑面而来,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。他的手臂圈得很紧,几乎将丁程鑫整个人锁在怀里,下巴轻轻抵在发顶,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强势。
马嘉祺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。
指尖在丁程鑫的后颈轻轻摩挲,动作轻柔,却又似乎隐含着某种宣示。马嘉祺的声音低低传来,带着些许模糊的执念。
马嘉祺刚才舞台上,灯光太刺眼了,现在我想好好看看你。
张真源站在一旁,虽然没动手,但视线却像一张无形的网,从丁程鑫湿漉漉的发梢,到泛红的眼角,再到被毛巾按得微微发红的脸颊,一处都没放过。
等马嘉祺稍微松开一点力道,贺峻霖突然伸手,将丁程鑫额前的碎发捋了上去。指尖划过眉心时故意顿了顿,语气平静中夹杂着些许执拗。
贺峻霖鑫鑫再这么笑,台下的人怕是要把魂儿都丢给你了。
话虽是抱怨,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轻柔。到唇角时,他特意绕开了严浩翔碰过的地方,眼神扫向周围探头探脑的工作人员,眉头皱得死紧。
贺峻霖还不走?打算让这些人看到天亮?
说完,他抓住丁程鑫的手腕,力道不大,却带着一股“只能我们看”的霸道,慢慢将人往通道深处拽去。
狭窄的空间里,六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有薄荷的清香,有少年人特有的汗味,还有洗衣粉的淡香。
丁程鑫站在中央,无论是退还是躲,都无处可逃,只能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语,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每一丝细微的触碰。
——原来有些东西从来没忘,就像这些藏在眼底的喜欢,和他身体里永远醒着的节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