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没说话，只是慢慢弯下腰，手臂从丁程鑫身侧穿过，虚虚环住他的腰，把下巴轻轻搁在他颈窝处。
毛茸茸的发顶蹭过颈侧皮肤时，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，像有小绒毛钻进衣领里。
刘耀文丁哥......
刘耀文的声音突然低哑下来，像被砂纸轻轻磨过，尾音发颤，
刘耀文你最近后颈有没有......
少年抬起手，指尖在自己后颈比划了个模糊的弧度，又虚虚拢成拳，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的焦灼，
刘耀文就是......发烫，或者有点胀？
丁程鑫被问得莫名其妙，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，力道不重，却带着点无奈的疏离。
丁程鑫都说了我是Beta。
为了让刘耀文彻底死心，丁程鑫干脆扯了扯衣领，把后颈完全露出来——那里皮肤光洁，连点起伏都没有。
丁程鑫看见没？连腺体凹坑都没有，发什么烫！
话没说完，刘耀文突然猛地侧过身，动作快得像被什么蛰了似的。
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见他闷哼一声，低头时正撞见刘耀文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腕。
丁程鑫你干什么？！
丁程鑫心头一紧，伸手想去掰对方的下巴，却被少年死死避开。
刘耀文闭着眼，眉头拧得发白，牙关咬得死紧，手腕上的皮肉陷下去一块，很快渗出刺目的红。
鲜血顺着他收紧的指缝往下淌，滴落在摊开的书页上。
殷红的液珠砸在纸面上，迅速晕染开来，恰好漫过那行用蓝笔标出的小字——“跨性别信息素诱导”。
墨色的字迹被血浸透，边缘变得模糊不清，像朵突然绽开的、诡异的花。
刘耀文猛地松了口，手腕上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，血珠还在不断往外冒。
他喘着粗气，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，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那片被血染红的书页，喉结滚动了好几下，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。
刘耀文没什么......
丁程鑫抓过他的手腕，指腹按住伤口时，能感觉到刘耀文指尖的颤抖。
丁程鑫疯了？
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发沉，指尖被他的血烫得发麻，
丁程鑫咬自己干什么？
刘耀文没回答，只是反手抓住丁程鑫按在伤口上的手，掌心的血蹭在丁程鑫手背上，温热又黏腻。
他盯着丁程鑫后颈那片光洁的皮肤，又飞快移开目光，落在书页上那片血色里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刘耀文......怕控制不住。
丁程鑫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。
丁程鑫抽回被刘耀文攥着的手，指腹上还沾着对方温热的血。
刚要踏出去，手腕却被猛地拽住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刘耀文丁哥......
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哑得像含着沙，下一秒，丁程鑫就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住了。
少年的胸膛滚烫，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来，带着Alpha信息素骤然翻涌的热度——那不是平时收敛着的暖意，而是混杂着焦灼与渴望的、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气息。
带着血腥味和少年人特有的清冽，搅得丁程鑫心头发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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