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却忽然抓住了丁程鑫拿针管的手,指尖冰凉,微微颤抖。
刘耀文丁哥,
他看着丁程鑫的眼睛,声音低哑,
刘耀文打完针,你能不能......再多抱我一会儿?
丁程鑫的动作顿住了。
看着少年眼底的脆弱和渴求,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质问,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祈求。
丁程鑫嗯,抱你。
刘耀文这才慢慢松开了手,重新将头靠回墙壁,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。
丁程鑫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手,将针头准确地刺入腺体周围的皮肤。
推注液体的时候,刘耀文的身体瞬间绷紧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额角又开始冒冷汗。
丁程鑫快好了,忍一忍。
丁程鑫一边轻声安抚,一边加快了推注的速度。
拔针的瞬间,刘耀文闷哼了一声,身体晃了晃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也渐渐压下了那股灼烧般的燥热。
抑制剂的副作用来得很快,眩晕感立刻席卷了他,眼神都开始发飘。
丁程鑫迅速用棉签按住针孔,刚想说话,就被刘耀文猛地拽进了怀里。
丁程鑫疼吗?
丁程鑫扔掉用过的针管,顺手揉了揉他汗湿的额发。
刘耀文摇摇头,声音还有点哑。
刘耀文你刚说......
丁程鑫笑了,倾身在刘耀文脸颊上亲了一口,又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,
丁程鑫说了回来就亲亲你。
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,
丁程鑫现在,还要吗?
刘耀文的耳朵“腾”地红了,却没躲开,反而微微仰头,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,像在无声地应许。
......
*
第二天清晨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时,丁程鑫的意识还陷在半梦半醒的混沌里。
闭着眼在枕头上蹭了蹭,鼻尖萦绕着的除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,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属于刘耀文的信息素残留——已经淡得快要抓不住了。
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:抑制剂推注时紧绷的肌肉,汗湿的额发,还有最后那个带着点试探的吻。
丁程鑫喉结动了动,心里早把可能发生的状况过了好几遍。
最糟的无非是被姐姐撞见。
姐姐一向对自己身边的人看得紧,要是看到刘耀文清晨从他房里出来,少不得又是一顿盘问,说不定还会牵扯出更多没法解释的细节。
或者,自己能比刘耀文和姐姐先醒,动作轻快点把人推醒送走,神不知鬼不觉,就当昨晚那场易感期的混乱从没发生过。
丁程鑫甚至想过,会不会睁眼就看见刘耀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。
可意识彻底回笼的瞬间,最先抓住丁程鑫注意力的,是手腕上传来的异样触感。
不是被子的柔软,也不是床单的粗糙,而是一种冰凉的、带着金属冷意的光滑。
丁程鑫猛地睁开眼,朦胧的睡眼瞬间聚焦。
自己的左手腕上,套着一个细细的、暗银色的金属圈。
样式简单,没有任何花纹,却像一道精致的锁链,紧紧贴合着皮肤,边缘打磨得很光滑,却依旧透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