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刘耀文脸色过于难看,那保安愣了片刻,最终还是松口放行了。
刘耀文二话不说冲进电梯,狠狠按下顶层的按钮。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破肋骨蹦出来,“咚咚”的声音几乎盖过一切。
门一开,他几乎是飞奔向记忆中的那扇门,抬手用力砸着门板,指节与门相撞发出“砰砰”的响声。
刘耀文马嘉祺!开门!丁哥是不是在你这儿?!
楼道里只有他的声音回荡,急促而慌乱,像是一头困兽嘶吼着寻找出口。
然而,门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。
刘耀文的额头渗出冷汗,眉头拧得死紧,砸门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,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,却又更加焦躁。咬着牙,几乎是咆哮着喊道:
刘耀文马嘉祺!你听见没有?!快给我开门!
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时,门忽然从里面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,随后完全敞开。
马嘉祺懒懒地靠在门框上,双臂环抱胸前,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眼神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,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。那目光里的戏谑让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他的面具。
马嘉祺敲这么用力干什么?
他的语气平淡无波,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。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:
马嘉祺门又没锁。
刘耀文根本顾不上理会他的嘲讽,胸口剧烈起伏着,双眼死死盯着对方,声音低沉却透着压迫感。
刘耀文丁程鑫呢?
马嘉祺挑了挑眉,装模作样地扬起下巴,语气轻飘飘地反问:
马嘉祺我怎么知道?
他顿了顿,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刘耀文泛红的眼眶,拖长了语调,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:
马嘉祺他昨晚不是应该陪着你吗?毕竟......昨天可是你的易感期啊——
这句话如同利刃般扎进刘耀文的胸口,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,声音因为愤怒微微颤抖起来。
刘耀文我知道那个监控里的背影是你!
刘耀文昨晚三点多,你把他从小区带走了!
马嘉祺哟,
马嘉祺低笑了一声,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像是欣赏猎物落入陷阱的捕猎者。
马嘉祺这么容易就认出来了?看来,我们耀文的观察力倒是进步不少嘛。
刘耀文是眼熟!
刘耀文懒得再和他废话,猛地伸手推开挡在门口的马嘉祺,踉跄着冲进了房间。
客厅收拾得很整洁,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,袅袅升腾的热气让整个场景显得平静得诡异,没有一丝挣扎或冲突的痕迹。
但这反而让刘耀文的心愈发下沉,一种说不清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他下意识朝卧室方向走去,推开门的一瞬间,目光被床上的一样东西牢牢吸引住——一段银色的锁链静静地躺在那里,一端搭在床沿,另一端垂落在地毯上,金属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,显得格外突兀。
锁链看起来厚重结实,显然不是装饰用的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