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没有理会身后两个男人的对峙,转身跪坐在床边查看Anton的状况。
他的状态比想象中更糟——额发被汗水浸透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。当你用湿毛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时,他突然抓住你的手腕。
“前辈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琥珀色的瞳孔完全涣散,“我……我好喜欢你……”
他的力道大得惊人,一把将你拉向自己。你猝不及防跌在他身上,闻到他领口残留的柑橘香水味混着酒精的刺鼻气息。他的嘴唇擦过你的耳垂,滚烫的呼吸喷在你颈侧:“求你了……”
“Anton!清醒一点!”你挣扎着想推开他,却被他翻身压在床上——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Anton的身体突然僵住,随后软绵绵地倒向一侧。
宋银硕站在床边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刚才正是他一记手刀劈在Anton后颈。
“药效发作后六小时内代谢不掉。”郑成灿已经戴上医用手套,从随身带的急诊包里取出镇静剂,“我来处理,你们先走。”
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却被宋银硕一把拽起: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他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你的手腕,不容拒绝地将你拖出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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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奔驰行驶在午夜街头,车窗外的霓虹灯像被拉长的彩色丝带。
宋银硕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。车内没开灯,他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锋利。
“邻居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比车窗外的夜风还冷,“会特意做红烧排骨送上门?”
你攥紧了安全带:“郑医生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他冷笑,“只是觊觎我的东西?”
“我不是你的所有物!”
急刹车声刺破夜空。车子猛地停在路边,你的身体因惯性前倾,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座椅。
宋银硕转身看你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光:“从你进公司第一天起,我就告诉过你——”他的指尖抚上你锁骨,力道重得几乎要留下淤青,“离其他男人远点。”
你猛地拍开他的手:“下药也是你‘告诉’我的方式?”
他忽然笑了,那笑容漂亮得令人毛骨悚然:“Anton挡酒倒是挺会挑时机。”
你一时没反应过来,直到看见他眼中戏谑的光——
**如果不是Anton,那杯酒本该是你喝的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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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愤怒像岩浆般喷涌而出。
你抓起手机拨通宋银硕的电话,甚至没等他开口就厉声质问:“你原本是想对我下药?!”
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玻璃碰撞声,像是他在倒酒。
“是又怎样?”他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慵懒,“现在才想通?真让我失望。”
你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这是犯罪!”
“犯罪?”他轻笑,“那你报警啊。”
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,像是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:“告诉警察,宋氏集团的继承人给你下药……猜猜他们会先调查谁?”
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不过……”他的声音突然放柔,像毒蛇吐信,“如果你乖乖听话,我保证不会有下次。”
电话挂断,留下你站在客厅中央,浑身发冷。
窗外一道闪电劈过,照亮了茶几上那枚不知何时出现的银戒——
**和一张1602房的备用房卡。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