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北的阳光像掺了毒的蜜糖，我被锁在客厅落地窗旁擦水晶灯。傅沉舟的未婚妻苏晚踩着细高跟走进来，翡翠耳坠晃得人眼花，那是今早从某个偷腥的情妇耳垂上扯下来的：“听说你会解数学题？”
她将一叠文件摔在茶几上，最上面是张心脏CT图，患者姓名栏写着“傅沉舟”。资料显示他心脏瓣膜处嵌着枚子弹，随时可能刺穿主动脉。苏晚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划过我锁骨的齿痕：“帮我算出K先生运输路线，我就给你妹妹寄去解毒药——你抽屉里的抗抑郁药，早被换成了慢性毒药。”
文件突然被抽走。傅沉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，他指间夹着我藏在枕头下的碎玻璃，刀刃还沾着我昨夜自残的血：“背着我偷男人？”他扣住我手腕按在墙上，银戒划破我掌心，“上次有人敢动我的东西，我把她的手泡在浓硫酸里，直到露出白骨还在喊‘枭爷饶命’。”
苏晚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声，我看见她被保镖拖出客厅时，高跟鞋踢翻了茶几上的相框。照片里年轻的傅沉舟抱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，女孩后颈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格外清晰，而傅沉舟看向镜头的眼神，像极了此刻盯着我的模样——疯狂、偏执，又带着近乎病态的温柔。
深夜傅沉舟浑身酒气地闯进房间，枪管抵在我眉心：“说，你父亲把洗钱密码藏在哪？”他的枪口下移，停在我心口位置，“当年他就是用这把枪，打爆了我母亲的头。”我攥紧床单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，却在他瞳孔映出我的倒影时，发现自己左眼下方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，像滴未落的血泪。
“密码是……”我凑近他耳边，舌尖轻舔他耳垂的穿刺疤痕，“2337。”傅沉舟瞳孔骤缩，枪管突然调转抵住自己太阳穴。我趁机夺过他腰间的麻醉枪，却在扣动扳机前，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痛楚与狂喜：“终于等到你……”
麻醉针没入皮肤的瞬间，傅沉舟拽着我跌入床铺。他的手掌覆在我后腰，声音混着药效的沙哑：“小妩，十七年前你也是这样用碎玻璃抵住我咽喉，说‘哥哥别怕’……”我浑身发冷，这才注意到他心口的枪伤形状，竟与我后颈的蝴蝶胎记严丝合缝。
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，我摸向他西装内袋的钥匙，却触到张泛黄的纸条。借着月光看清字迹的瞬间，心跳几乎停摆——那是母亲的笔迹，上面写着：阿舟带小妩走，晚吟已送养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